我对栀子花香味有着恒古不变的喜爱,因为它的香气深刻地刻在我的嗅觉里,只要问起,就会想起当年站在盛开的栀子树边那个流连忘返的小孩,我小时候。
小时候,邻居家有个院子,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栀子花树,每年这个时候,它开得繁花朵朵,朵朵洁白硕大,香气远远地传到了路边吸引住我。
那时候我最想的就是可以摘一朵,拿回家用水养着,可见我爱花草是打小的事。
但是小孩子要获得一朵不容易。首先周边的小孩互相看着,谁也不敢先摘一朵,怕被说。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又爱脸面。
最重要的是这棵栀子花在一个小巷子里的门口,那个小巷子里住着一个老人家,我从来没见过,但是你只要一靠近那棵树哪怕就是看花,也听得见她的骂声从极其暗的小巷子里穿出来:你们这些(一堆骂人的话),不要偷我的话。
一边是盛开的生命力,洁白无瑕;一边是垂垂老矣的妇人之声,来自黑暗的角落。鲜明的对比,让我对栀子花又爱,又充满神秘地猜想,当然还有些许的害怕。
据说那个老妇人是一个邻居的母亲,至于为什么单独像梅超风一样住在那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
再后来,读小学,再续栀子缘。
小学校园花池里两边各有一棵栀子花,每到春夏之交,一样盛放,一样洁白,一样香。
不同的是,同洁白一样,都是生机勃勃的学生景象。
至此,栀子花在我的生命里,就多了一层厚度的香气,此生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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