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名即可预见这是一本耗脑细胞的书,作为一本“哲普”书,真不是一般的烧脑。在这本书中,巴吉尼从一段通常比较“雷人”的引文入手,指出“雷点”所在,然后做出普遍的引申,深入浅出地将一个可能只有逻辑学家或语言学家才能准确察觉出来的问题呈现在我们面前。
昨天在某个微信组看到一篇文章——为什么你看了很多书,却依然没有洞见,中心表达的是会读书的人处理信息的方式、看书的方式不同,他们会从一个小点,联想引申很多方面,与以往的知识做联结,使自己的知识网变得更大。但读书的习惯并没有那么容易改变,“发散”的读书状态也没那么好进入,不妨通过《你以为...》这本书作为实践本,跟随读者在每章结尾的引申思考进行修炼。
最后,像译者说的,读《你以为...》更像是体验苏格拉底式的“精神助产术”,帮你重新梳理更好的认知和逻辑系统,推荐。
书摘
发生灾难后,社会需要树立英雄以提升士气,抵销灾难所造成的士气消沉。在这个时候,某些只是简单地做了他们平日受训所做之事的人,都被渲染得似乎神乎其神。
往日的表现并不能保证未来的所得
一个正确的高要求没得,总是比我们能做到的要求高得更多。
“我们应当去做某事”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除非我们确实能做到。这种说法等于是废话,就想说“你应当在午餐时间铲除世界性贫困问题”一样。
人类是“认知上的吝啬鬼”,当我们可以侥幸只思考一件事情时,就不会同时思考两件事。
我们所面临的挑战只是要留一个心眼,既不要封闭得一成不变,又不要开放得异想天开。
对某一事件缺乏可信的解释,并不能成为认为它不可能发生的充分理由。
人身攻击并不凸显争吵的实质,而是反映了争论中的双方。
陈述时可以省略,只有对某些细节的隐瞒导致一个人所说的话产生了误导性时,才会产生问题。
强调“有权表达自己的观点”是有问题的:言辞会对事实产生影响,因此表达观点需谨慎。
即使出于某个原因导致某事可能是错误的,但总有可能存在另一个原因而使得这件事变得正确。
不能因为垃圾食品比没有食物要好,就认为那些喂小孩吃垃圾食品的父母可以免受批评,因为他们还有“提供更好的食物”这一选择。如果你能做的更好,那么“聊胜于无”就不能成为理由。
福尔摩斯说:一旦你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这个解释无论多么不可信都是正确的。但只有当我们真正排除了所有其他可能性时,这句话才可能是对的。问题是,我们往往只排除了我们偶然能够想到的那些可能性。
要求反对者给予更合理解释的责任转移是不合理的。如果你提出一个解释,你就有责任表明它是一个好的解释,而我没有责任提供一个更好的解释,即便我反对你的解释,也不意味着我需要给出一个更好的解释。
由于存在向均数回归,我们需对回归谬误保持警惕,实质上就是在不知什么原因导致某物上升到最高值或从最高值跌落的时候,都不要妄下结论。我们需要逐个分析案例,在此基础上得出某人的行动是否为真正原因。
他们强调这个原因,并非因为它是促使他们做出开战决定的关键因素,而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使他们摆脱责任的理由。
人们宁可把错误事后合理化,也不愿意真心实意地解释他们所做的事情。
似乎我们非常善于让自己相信那些最没道理的偏见的合理性一面。
回首那些统治阶级过去常常用于为自己对他人的压迫所做的辩护,他们的论证总是异常浅薄。
错误的二分法将一个问题所有的复杂性抛诸脑后,只给出两种选择——非此即彼。这是一种修辞学上的伎俩,实际的选项远远超过这两种。
许多引人注目的论断都基于不可靠的定义。
纯粹的自利会使我们倾向于使用任何看起来使自己的行为倾向合理的接口。
“如果他们不做的话别人也会这样做”,但他们的行为并不因此而变得可以被原谅,我们只需要看罪行本身即可。
一个人不能妄想某一条在特定的历史时刻与地点做出的断言,仅仅因为经年的反复使用就能变成真理。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下,经年的断言一般都会过时。
人们经常不明类比的要义,他们常常假设你比较论点的所有要素,而实际上你只是想指出某一方面的共同之处。
即使是最广为接受的科学事实,也有可能被最终证明是错误的。
人类理性存在根本限制。
诉诸无知的逻辑本质是这样的:如果一个人不能相信或者无法想象某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基于这个理由,他就可以认为这件事情是假的。这种糟糕的论证经常出现。
谈论达成平衡是毫无意义的,除非它解释了必须达到怎样的平衡,以及为什么要做此平衡。实际上,提出达成平衡的人们只是将它作为一个表面的决策辩护,以避免做出艰难的选择。
自从建立普遍共识之后,许多人都主张权利不是法律的道德基础,而是法律的产物。
没有什么东西仅仅因为罪恶的手触碰过它就会变成坏的或错的。如果它是不正当的,你应该说明它为什么不正当,而不是含沙射影的方式使它看上去是不正当的。
如果要了解事情真相,就必须注意发言时的社会状况,而不是仅仅是字面的意思。
一个逻辑上一致并且能配合事实的理论招人怀疑,原因是它解释的太多。
人类本能地认为世界按照因果循环来运转,轻易地把那些没有因果关系事物误解成互为因果。某些政权制度下获得的成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由制度带来的。
就像人们不当地将功劳归于自己一样,因果不明也会导致一些人得不到应有的赏识。
心理学实验已证明,目击证人大多对他们的记忆过于自信,因此他们的记忆也最有可能被采信,但它也是最不可能准确的。
如果你撒了弥天大谎,并不断重复它,人们最终会相信。
无罪假定是允许我们避开长久的停滞与疑问,继续生活的原则。
大胆断言能使我们接受那些只需简短的反应就知道是错误的事。面对自信的断言,我们通常不做思考,只是接受。
人们对简单断言有不质疑倾向,只要事情听上去貌似有道理,又没有特别的理由去怀疑,通常我们都会认为它是真的。
艾略特——人类不能承受太多的真实
类比争论可以很有言论威力,但重要的是应当质疑相似物是否足够接近能够证明由此得出结论的程度。
并不是只有结婚就对人有益,关键在于长期承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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