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痛与美(一)

文/快乐心

#我读《主角》#

受好友茉莉的影响和推荐，我最近一直在读《主角》这本书。想起《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保尔柯察金的经典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卑鄙庸俗而羞愧，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小说讲的是一个叫易招弟的放牛娃，成为一代秦腔名伶"忆秦娥"的逆袭生涯。跟着她舅——一个著名的秦腔鼓师，从秦岭深处的九岩沟走了出来。那时，离她十一岁生日，还差十九天。忆秦娥是穿着乡亲们送的一双白回力鞋上路的……

被招进宁州戏剧院的招弟被舅舅改名青娥。在剧院，她受尽同学的嘲弄与欺凌。在舅舅与胡彩香老师的婚外情感纠葛中，她更是成了众人拾掇的对象。舅舅在一次演出中出了事故，造成人员伤亡，被判入狱。失去了靠山和亲人的保护，她就像一颗孤苦无依的野草一样，任人随意踩在脚底下。在胡彩香老师的保护下，她保留了商品粮的户口，也在剧团炊事班里成了一个烧火的丫头。

在那个人人都荒废了学业与技艺的非常时期的年代，也许是命运的不甘寂寞，烧火丫头每天利用空余时间在灶房伸开腿脚，操练起那苦功。正是这些不经意的举动和一股子蛮劲。在那个藏龙卧虎的小天地里，像金子一样发出光芒，被"忠孝仁义"四位老艺人慧眼识珠，主动提出要收她为徒。为她量身打造了一场《打焦赞》的戏，也名副其实地把一个形似杨排风的烧火棍丫头活活演出了惊人风采。

一发而不可收拾，连青娥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为艺术演绎而生。陈彦作家在书中很巧妙地利用青娥排戏，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带出剧团的起伏命运。也许是生在了改革好时期，命运机会，适逢伯乐大本营。在四位老艺术家的精心栽培下，也在朱团长的大胆放权和信任下，青娥从一个不起眼的烧火棍丫头走上了百姓大舞台。成了一名百看不厌，群起叫好的"主角"。苟老师用自己的生命演绎了最后一场"鬼吹火"，也在临终之前把吹火的绝密配方传授给心爱的徒弟。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青娥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面。

当别人去拍马屁，走后门，靠拉关系去争名逐利时，她把每分每秒都用在酝酿戏词和精益求精的打磨中。人怕出名猪怕壮，当嫉妒成恨，别人恶意中伤，想搞臭她的名声时，她总是傻呵呵地不屑一顾。成了导演和团长眼中不折不扣的"傻瓜娃子"。正因为这份专注的痴与傻，才成就了《杨排风》、《游西湖》《李慧娘》中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杨排风、白娘子，李慧娘……

情窦初开，因为《白娘子》这出戏，与潇潇生情。潇潇是那种甘愿当配角，默默呵护与关爱她的背后辅助人。也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含蓄之爱 ，这份懂得，让青娥怎么也不愿接受刘洪兵粗俗地死缠烂打。无奈再美的爱情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潇潇自打青娥被省城挑去后，自动退缩，一蹶不振。成了一个酒疯子。这恰恰也给了刘洪兵可乘之机。有一种爱叫"死不放手"。刘红兵，一个专员高干子弟，却把自己卑微成一个任青娥拳打脚踢的靶子。也许是这份执着，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人人都羡慕的这种体面的婚姻家庭，青娥却这样被捧在手心里供起来。但两个人的精神层面相差太远，这种忍辱负重的婚姻，高干子弟又能承受多久呢！我想，在青娥一路蒸蒸日上的事业中，没有通汇的灵魂相交 ，也没有足够的底气与信任，必是双方疲惫又伤痕累累。

秦八娃剧作家给青娥改名"忆秦娥"。他对秦娥说:"能享受多大的赞美，就要经受多大的诋毁。同样，能经受多大的诋毁，你也能享受多大的赞美。你要风里能来得;雨里能去得;眼里能揉沙子;心上能插刀子。才能把事干大，干成器。"

一个真正的"主角"，是真正做自己命运的掌舵人，她能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苦与痛，她的内心就像一颗珍珠经过无数次的洗礼与打磨，才能坦荡与心安地承受那份荣光的照耀。

(未完待续)

生命的痛与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