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此篇之前,特此声明:请您用平常之心阅读此篇文章。若您的经历与故事情节有所雷同,那么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请您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本篇乃真人真事所以不透露任何姓名,全以第三人称代替。 本篇亦无题,随给名题。或许是我没有太多的文采,或许是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为主人公的故事安放一个合适的题目。若各位读者您在阅读后有所感触就给本篇安放一个您心里的题目吧。 好的,我们进入正文————
“金钱,地位,豪车,大房子,这算什么啊?还五险一金好工作呢,都是浮云,我只想好好活着,我就很满足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年24岁,在写之前有征求过她的意见,不透露她的姓名。按年龄我得喊她一声老姐。她此时正在辞职后遗症的摧残下逛遍了招聘网站。 我说她幼稚,都这么大了不安安稳稳找个工作,以后爸妈怎么办,结婚了孩子怎么办,自己老了怎么办,得往以后想想啊,现在辞职了你干嘛去,吃什么,住什么。揍死你信不信。
她却很厚脸皮地回了两个字“不信”
我菊花一紧,头皮一麻。嘴里支支吾吾骂不出声来。干脆不管,跟我什么关系,呸!
时间沉默,岁月如梭,两分钟后,我进入了她的世界,好像看了一场的电影,令人360度三观大旋转的微电影。
也许生活和生存之间有一条巨大的沟,让人义无反顾地往下跳,成者看花开,败者掉悬崖。
她把她的青春奉献给了青藏铁路,每天她不与其他女人相同,没有朝九晚五的工作,别人逛街,约会,吃吃吃,买买买,她却在那窄窄的车厢里,周而复始地阅人无数。
还记得我遇见他的时候,列车刚走到藏区可可西里,满目苍莽,戈壁边疆,牦牛羚羊,偶尔还有人们挂起的风马,在风中诵经。 芸芸众生皆在美景上投入大把的目光,这是人的本能。自然的海拔把无人区变得神秘。可同样人之常情,谁会留意但看似波澜不惊的列车上其实暗流汹涌呢。
她领略过藏区的神秘,却也是被暗流淘汰的弃儿。不,与其说被淘汰还不如说她给自己一个清白。 当人情世故,七嘴八舌的时代来临,谁会在意谁的清白呢?只要你不死,别人就会叫你生不如死。哪怕是一列车。
她从小羞于社交,她24年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过。中学时她永远是最角落那个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女孩。老师同学或许甚至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她没有优异的成绩,中考前就被她家人逼着去了高职学校,学了护理。 转眼毕业,她闲在了家里,郁郁寡欢。后来她去了一家成人大专,私立学校。
下一步会发生了什么永远是不能预知的,她陷入了迷茫,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有一天她同学拿来一张通知单,说是兰新高铁的招聘,14年她去了某高铁的面试,但是她发现她上当了,哪有什么招聘培训,每个人都可以面试得上,直接把人送去青藏线,川藏线,京藏线。她莫名其妙地去了从西宁到拉萨的有氧长途列车上,她不善言辞,安排她去哪就去哪。那一年她19岁。那时候基本没有工资,没有吃的,在车上跑两天就得回西宁,到兰州租房子,她和她的小伙伴一个月两百块钱在兰州辗转。西北高荒,冻人心骨。食不果腹,衣不保暖。
好在她坚持了下来,谁知她本来以为她在列车上站稳了脚跟,生活就会好起来,谁知青藏列车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人都是对美的事物投入很大的目光,希望拥有,希望留住,如果不如人愿,一次毁掉。换了列车长,贼眉鼠脸,奸佞小人之辈,难免是好色之徒。他盯上了新来的那批女列车员。可人情世故趋炎附势,苟且偷生一笑了之。想留的人要不就高攀巴结,要不就脱衣陪睡。但是她决定留下来,她想再坚持坚持。但她可谓守身如玉,刚正不阿。任凭冷言冷语绝不垂头丧气。 有一天她真的恶心了,那天她和她的列车长值班,她列车长让她去看软卧,说施展的开。不一会列车长到了软卧就开始搭讪,她不理,列车长关上软卧的门,就施以手脚的污辱,她拼命地挣开了。何为禽兽?那咱们这个世界多多少少就是个野生动物园吧。禽兽捕食不惜一切代价,列车长抓住她的手说,你怕我干嘛,你要是跟我,我让你当值班员,我走了你就是副列车长了。她坚决不从。他问你是怕我是车长,还是怕我是男人?她如过电般一怔,我当然是怕你是列车长了,就像学生怕老师。她说完奋力推门跑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厕所里,使劲洗脸,她说她不知道是水,还是自己流的泪,当时她很委屈,很害怕。
但是她们的副列车长是列车长的老相好,自己男人勾搭别的小姑娘,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个列车长手脚未遂,便又口舌相加。jianFYF双管齐下。随后就如放鞭炮般噼里啪啦地刁难她。她不言辞,只是一个人关在厕所里哭,任凭游客敲门,骂街。
但是乌云密布总有天光破云之日。 后来,好色之徒终因贪污受贿,被停职三个月。改了车。他的老相好,也因此牵连,杳无音迹。
她也被派去了临客,临客每年就跑四个月,我也是在临客遇到的她。她说临客的那段日子里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同时小伙伴都特别好,列车长下了班就带她去买海鲜,然后在餐车烹饪后,一堆人围在一起吃,但是她知道,临客是从全国各地七拼八凑的,一年四个月跑完就各奔东西了。 她说,她自从干了铁路这个职业,那是她第一次安安心心的工作,第一次和同事们打心底地谈笑风生,第一次能远在他乡感受到关怀。
可谓好景不长,她们散了之后,她被借调到京藏铁路局。本以为来了铁路局就可以转正了。但造化弄人啊,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她的身上。她还是要上列车,而列车长的老相好,就是当年对她垂涎三尺的那个猥琐男。而后的日子可想而知,直到有一天她皮了,她崩了,把帽子一摘,推开列车长的门用天水方言破口打骂“cnm耶,去你个求咧,老娘我不干咧。”
可能四年的青藏线青春,从19岁到24岁, 被我用几段文字表达出来,不能淋漓尽致,活着直接一目十行,不言而喻。 但现实弄人,如果人率真,直接,不卑不亢地写事实,做事实,会不会也会像她一样被别人风言风语。如今社会,孰为真孰为假?谁又能分清了,即使分清了不屈服于大局势,会不会就会被所有人孤立。她不善言辞,可能这些道理或者说不成道理的悖理,她早就烂熟于心。她说,什么才是真正的道理?你为了你以后能站稳脚跟,能拿奖金赚钱,你就跟你上司睡觉?还是一直保留自己的贞操,被上司挤兑,被同时挤兑? 我操,我该怎么回答?现实啊? 现在贞操值多少钱?她又数落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动不动都要去约个炮,开个房,说不准哪天谁怀了你的崽儿,看你怎么办。我头皮一紧,菊花一松,我说我他妈是那样的人吗?揍死你你信不信?她说“不信”。随后我宽慰她,你是个好姑娘,虽然辞职了,但以后会好起来的,你明白自己真正还珍惜的是什么。 她哦了一声,说她现在就想活着。别无他求。
她说她四年来从这条路上看了无数的生离死别。有的因为高原缺氧癫痫病发作眼目变白,有的睡着睡着人就死了,有的发癔症的,还有的咯吐白沫休克的,有的直接吊死在了厕所里。她说她当时很害怕,可最后她习惯了。她也得了高原病,耳膜出血。持续高烧肺气肿。
写到这儿我突然写不出了,她辞了职,我一直骂街,说她不求上进,不思进取,不为以后的生活想想。 她给我讲了她的故事一个半小时多一点儿,跟一部电影的时间差不多,或许就是一场电影吧,我一脸懵逼,气血上涌,脸皮一红,忽然明白点什么。她是真的像我意想的那样不思进取吗?不努力吗?不负责任吗? 当年我高原反应发烧,她也发烧,她带我去看了车医,帮我拿了药。她每次按点按时检查顾客状况,到唐古拉山还跑路记海拔她不负责任吗?我想不是吧。 我没有她的经历坎坷,我也体会不到她的感触。 总而言之,她当时差点被污辱,也差点没有死在藏区的列车上。 她也看到过死别,阅人无数,也算看遍了人情冷暖。可能再林林总总的事在她身上都不值一提了。她或许已经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只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如果有一天人情冷暖,是非颠倒,请记住,要做一个对的选择。
她……有点像蒙奇奇。
随给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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