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湖畔的一個插曲》
不知道這個人的姓名,便在他的墳上立了一個便宜的木十字架,人們用這種小十字架來紀念那些無名氏的命運。如今這種十字架插遍了我們整個歐洲,從這一頭直到那一頭。
這一極端的故事讓我深刻地感受到不知身處何方不知家在哪裡,語言不通交流不能的無望。而這樣的故事在戰爭年代卻多到從世界的這一頭到那一頭。
《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
我們一直大言不慚地稱之為靈魂、精神、感情的東西,我們稱之為痛苦的東西,是多麼軟弱、可憐、微不足道啊。這些東西即使大到難以估量的程度,也完全無力把我們受苦受難的肉體,我們受盡折磨的身體炸到粉碎——因為我們會熬過這些時刻,血液繼續奔流,而不是像一棵大樹遭到電劈雷擊,立即連根拔起,倒地死去。
茨威格的語言非常生動有力,給我一種畫面就發生在眼前的臨在感。小時候還算幸運,也許是記憶淡卻了,直到初中時候因早戀生不如死,熬著熬著就熬過去了,從那時開始就深信沒有什麼熬不過去,當然要死要活的時候照樣旁若無人的歇斯底里。今天看了這段文字,就像一條繩索將我過去的“痛不欲生”都串了起來,然後血液繼續奔流。
《夏日小故事》
蒼白的蒼穹顯得無限高邈,天幕上有千萬顆星星熠熠生輝,它們掛在天上,靜謐沉寂,晶瑩閃光。只不過有時候,一顆星猛地掙脫那鑽石般的輪舞,墜入夏日的黑夜之中,墜入黑暗,墜入山溝,峽谷,墜向山崗或者遠處的水面,無知無感,被盲目的力量拋出軌道,就像一個生命被拋進無人知曉的命運的陡峭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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