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节年假期间,去了一趟初中学校,距离2008年刚好十年。如果说:“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苦”,那么,十年似乎“足够用来怀念”。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正值学生和老师们放了寒假,学校行人和车辆很少。我沿着大道走着,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老旧的男生宿舍平房建成了如今雪白墙壁的高楼,操场西边的篮球场增添不了的健身娱乐设施,食堂呈现了颇具艺术感的扇形设计。




独自一人沿着操场跑道逆时针方向走着,枯草铺满了整个田径场,春天草地变绿了应该很柔软吧。我们曾经也在这里尽情地奔跑,撒欢,同学们你拽我我拽你扭成一团,嬉笑怒骂玩到上课铃声响起,玩到夕阳西下。那些擦肩走过的男孩女孩酒窝里盛满了夕阳,笑脸盈盈。


在高高大榕树庇荫的石凳上坐下,想起了以前学校开运动会,班上三三两两的同学伏在石桌上绞尽脑汁地写广播稿,每一篇开头不是“喜报,喜报”,就是“好消息,好消息”。那时候我们形容运动员千篇一律地喜欢写“矫健的身影”“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形容参赛“不论输赢,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相去十年,我以为自己还会在意那个时候的“我”,因为生病,对世界充满了恶意,拒绝内心的渴望;因为学业任务翻倍,怕辜负父母的期待,时刻表现得焦虑和不安;因为人小脾气躁,经常和同学闹矛盾,一副很欠揍的小孩模样……如今伫立在空旷的操场上,一切的悲伤与恐惧好像用硬着头皮不去想就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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