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总觉得很熟悉,也很陌生。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高楼和密密麻麻错落的低矮民房。
路边的电线杆下卧着一个单间一层瓦房,我从那里走过很多次。房子的四周空荡荡的,除了那根电线杆,还有有小路上不停的经过车子和行人。我走过几次,却也记得那条小路,以及那条小路上的一切。
陌生的路就像陌生的人,用心,陌生是短暂的,这世上是没有什么是陌生的。相遇相知,或许会一直相伴,这并不是陌生或者熟悉。我一记得有人说过“故乡也许不是父母的故乡,我们有一天走到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我们孩子的故乡”,就像我的父亲,他的故乡并不是我的故乡。我认真对待一个城市,就像对待你一样,我在脑海里绘一张你的画像,生怕走失就再也见不到,生怕下次,就找不到路。
也是后话,记住许多东西,多是没有用的;就算记得那条路,记得些房子,独自再走到那个地方,也只有徒增失落罢了。
那房子离小路很近,小路那边是房子,这边是高高的挡墙。
房子的门是木质的,透着着腐朽的暗黑,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房子那里有男人和女人,还有孩子。我记得男人光着膀子走在屋前,插着腰,到屋外透透气;女人拉一把低矮的竹椅靠着门坐着,摇着蒲扇,偶尔瞥一眼电线杆下面自己把玩着儿童三轮车的孩子。反倒是那把竹椅有些吸引人,像是年迈的老人,有气无力的撑着女人,有些无奈。
门口的电线杆横七竖八的挂着些线,电线杠被拉的有些倾斜了,但一般不会倒的。电线杠上一人高的地方挂着个板子,板子上歪歪斜斜的写着——收废品,屋子前堆着许多收来的废品,塑料的、纸质的、铁质的乱七八糟。
路的那边是高高的挡墙,我走过时小心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挡墙上面行驶的车子和路过的行人会掉下来,或者石子不小心的落下来。
记得一些日出,也记得一些日落,还有听不懂的口音的人路过时说的话,还有炎热的天……
我终究是没有再去那个城市的理由了。就像只记得那里的太阳很大,成都威廉别墅轰趴馆很好玩,街道很挤,车水马龙;却不知道有的时候那里会很冷,雨会胡乱的拍打,一切都只像是一场突然的大雨,打湿了衣裳。我可能记得某个街角有个包子铺,那条路的傍晚会很安静,空气很好;当车子再次开进这座城市,心情变得复杂。
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有些忐忑,也有些失落……就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什么也记不得,也什么都没有留下。试着寻找,试着走过,可就像是第一次去江南的那个小镇一样,我跟朋友说“我好像来过这里,梦里好像来过……”
恍然,一切又如此的陌生,自己也如此的陌生。读不懂自己写下的文字,分不清哪些是过去,哪些是现在,怎样会痛,怎样会喜?
有城,那么熟悉,也那么陌生。以前惦记着去走一走,现在却没了要去的借口。我只记得那么一句话:此生,再也不会如此孤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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