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在3个多月的时候,右脸上长了一个学名钙化瘤的小东西。这半年,我去省儿童医院咨询过三次,得到的回复是全麻、一个半小时的手术、住院一个礼拜。
费尽周折地在网上查资料,挂号,半夜驱车,终于在前天到了儿研所。看到取号单上的建议就诊时间——9:30,心里一阵窃喜。没成想,都到了中午了,再去咨询护士的时候,被告知才排到第8号。天哪,我家可是34号啊。今天还能回家吗?大夫看了之后还做检查吗?做了检查,取了结果,明天得重新挂号?要是重新挂号,大夫不出诊了,还得在这儿住几天?心里诸多困惑,看到就诊室门口的人堆,我们也只能带孩子去医院对过的公园等着。
老人和孩子的的吃饭、拉尿、睡觉都在公园的一张长椅上解决。公园里有很多闲适的北京人,闲适地跳着闲适的舞,那种气氛丝毫没有感染到我。
下午两点,在医院排队的孩儿爸打来电话,告诉我排到21号了,我赶紧推着孩子去医院。在千层蛋糕一样的人群里,孩子们烦躁哭闹,大人们锁眉流汗,21号到33号,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旁边一位大爷问我是多少号,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号码——70,表示同情。
下午五点,我终于闯过重重关卡,抱着孩子做到了医生旁边的椅子上。我长吁一口气,心里在呐喊:“神仙啊,终于一睹真容了”!
大夫摸了摸孩子的肿块,直接告诉我带孩子去手术室,准备局部麻醉。这简单利索的治疗方案惊到我们了。因为我还想说,我们儿童医院的大夫说了,做手术之前不能流鼻涕,不能咳嗽,必须全麻,必须……“去啊”,旁边的助理催我们,我们缓过神来。我赶紧带孩子去手术室等候,孩儿爸去楼下充钱取麻药。
又是等了很长时间,大夫才穿过层层的候诊者来到手术室。手术室外面的气氛也真是够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半张脸像是被烫伤了,脸蛋儿和嘴都肿胀的变形了。孩子做治疗的时候,孩子和妈妈都哭得让人心疼。
高温天气啊,我的老妈穿着棉坎肩不觉得热(半夜出门的装备),唉,老太太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在前面6个孩子做完手术后,我儿子被四个个护士摁在了手术床上。十个月的他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哭着。大夫却很镇定,快速打了麻药,用一根针扎破,再用一个小勺形状的东西做清理,一边做一边让我们看清理出来的像沙子一样的杂质。孩子的哭声让我觉得时间很漫长,不过护士把孩子给我的时候,我看了看表,从打麻药到结束,确实只过了十分钟。大夫教我们回家怎么涂消炎药,简单嘱咐两句,又回就诊室了。
驱车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我感慨万千。儿研所的刘晓雁大夫快70了,人家的医术真不是吹的。各门学术的最高境界应该就是像她一样,深入浅出、服务大众吧。
优质资源太稀缺了!外地人进京就医太辛苦,对地方医院的玄学又不放心。我小时候每年都挂吊瓶,长大了自己翻了几本书后,就扔了吊瓶了。地方医院,特别是儿科,为了孩子少受罪,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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