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熟悉的一切。
那白,白,还是白色。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清晨,你感受到了寒冷,还有脚上的冰冷中带着一丝温暖又或相反。
你一定不愿起来,除非你有什么欲望催使着你,是房租,是旅游,是对象,还是你的未来。
反正这里面,一定没有你的父母。
在抵受着寒冷对于皮肤的摧残,你忍耐着寒冷起来了,你兴许也不知道起来是为了什么,但好像一年复始,只是因为起来而起来,而身上那件薄薄的单衣,再也给予不了你任何的舒适。
你忍着寒冷,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奈何有些衣服离你较远,所以你必须忍耐着必须露出更多的身子抵抗寒冷而前倾去拿那些当初你随意丢弃只为早早进入被子的衣服。你反复思考我该不该这么做,早知当初就不该扔那么远了,又或者离你的床近些,但你转念一想,当时我可不会想这么多啊。
卫生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当你有所求的时候,它一定会满足你,比你的伴侣还伴侣。
然而在早晨,特别是冬季的早晨,它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进入卫生间的那一刹那,你好像在为你的决定而懊恼和后悔,但你的行动依然继续着。
把手伸出,拿出冰冷的玻璃杯,触摸在冰冷的把手上,感受着穷酸带来的寒冷,兴许这不是穷酸,这是时间不对,然而你继续着,拿出在另一个杯中的牙膏,挤出牙膏,例行公事的刷着牙。
整装待发,你准备出门。
每次下楼梯,你都觉得这里很破,为什么那么破啊,兴许是因为你看过太多好的楼梯了吧。
当打开铁门的那一刹那,你后悔了。你忽然怀念起当时在铁门内的日子,但你的行动依然继续着,你都觉得自己有些思想和行为不同步了,但你依然要继续着。
走了一段路,来到了车站,早早的,这里就站满了稀稀疏疏(熙熙攘攘)的人群,大概,今天又是要被挤的日子,你想着,你不自然的想着,为什么人会这么多,你把他们当做一群没有思想的傀儡,而不知别人是怎么想的你。
在冷风中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舒适。你因为之前走过的路,不再那么寒冷了,但你依然觉得冷,但你的身子里,却比出门前,暖了一些。不知怎么的,兴许是你走了些路,你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机能的运转,难道在家里我的身子就不会运转吗?
熙熙往往,来来往往,人们走了一匹,又来了更多的人,早晨的阳光不再,灰中带着些蓝的云,你看着天,就好像,无聊中带着一丝希望,还有一丝丝的小窃喜呢。
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有趣的人,只是在做着一些无趣的事,你不知生活为何会这样,但的的确确,几十年过去,你依然很平凡。
忽然来了一辆车,你知道,这辆车上会上不少人,因为这是一辆开往市区的车,你发现,从郊区开往市区的车,总是会有很多人,为什么呢?兴许他们都过的不满意吧,所以想闻闻市区的空气,这样的话,他们就能活的更久些。
然而你也注意到了,在这辆公交车的人,眼神都有些无惘,一种没有希望的感觉,身子有时还不如路边的电线杆那么挺直呢,你不由的为他们叹气,多么没有朝气的一帮年轻人呐,这时你好像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年轻人。
你看着那车,都已经挤的跟印度阿三一样了,后面的人还在不停的挤,前面的人嘟囔着,中间的人叫嚷着,后面的人咒骂着,有趣,却又觉得有些无奈。不过,生活兴许就是如此的吧。
你心中想着,很多人都是无可奈何,不是因为自己无法选择,而是选择的路太窄,生活没有胁迫你,只是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不能做有些选择,选择不可怕,他们太恐惧失去罢了,失去自己最不愿失去的东西。很可悲啊。所以,有些人接受着,相对可以接受的平凡。
可惜,这一梦,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车来了,都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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