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1日,杨振洋来到了上海浦东新区艺术家张润萍庞振勇工作室。
张润萍跟杨振洋讲解了她的作品。
杨振洋欣赏张润萍未完成的作品。
张润萍在创作。
导读:
庞振勇:《世象重构》(一)
前三十年一直在油画写实中创作,曾经乐此不疲,作品参加了四届全国美展入选,两次在《美术》专刊发表作品,如果一直坚持下去,也会修成正果,直到自身相对圆满。
从单位辞职,经历了重大变化和考验,十多年办学,拓宽了眼界和能力,再重拾画笔创作,一度茫然。他在传承与现代,变化与自我中无法确定位置,举棋不定,捉笔未及,怎样画都难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方式;不变,显然等于把这些年的认识收不去,变,又找不到连接两者的办法。相信创作者都有过这种烦恼,甚至会有怀疑自己甚至沮丧之感。放弃,不舍得;前行,又辨不清方向,几年间,原来信心与荣誉凌虐于他,使他一度痛苦得不想再画。
塞尚在力求于现实世界与印象色彩中找到融合之路时,在色彩学与色调光影的反复试验中也曾心理痛苦,在崩溃与坚持的双重挟持中,仍然走了下去,直到成就自己。人在反思自己时,就是有超越在等待,越过心理与练习极限,就会产生新变化,从量变到质变,其实是毅力,思想,体能的全面轮虐,犹如训练特种兵,坚持下来,胜者为王。前辈大师无不是具极强的韧性,忍他人不能忍之苦,才得以实现既定目标。最终,经过他反复思考与练习,渐渐看到思想的产品开模具形。
第一幅作品缘起他一个梦。有天早上他对我说:昨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一个老人,具有神奇的能力,老人带他参观自己的牧场。他看到老人的牧场放牧的不是牛羊,而是现代设计造型般的玩偶,它们似羊又不是,更象程序设计的三维形状,在牧场上穿梭奔忙。这里,星球充满了编程后有梭角的美感,被切成数不过来的面,不规则的面衔接一起,面与面的颜色炫丽多变。他被深深吸引。老人告诉他:我的名字是阿基米德。说到这里,他就醒来了。这是他潜意识里积累的关于绘画的走向的解读,关于新方向设立的解决方案,也是新顿悟的开始。因此,《阿基米德的牧场》诞生了,重置构想画法同时出现。
在作品中,点线面以新的秩序建立了世象,从中看到了数字化般的表现,独到,新颖,开创了全新的表现方式,也使他不再徘徊。
张润萍:《飞越汨罗江》
我曾经翻译白话文《离骚》,试图找到屈原赖以依靠的精神,也曾画过不下三次《离骚》连环画,无论勾线还是泼彩,都无法找到他藏在水里的那双眼睛。
那是倔强孤立的灵魂,飘泊在古老的天空,于暗霾中远远地呜咽,类似祥林嫂的絮语。屈原的强悍与柔弱,拳击与杖挞,始终是无力的,最终殒于汨罗江,与游鱼为戏,与浪波舞诗,辞碎魂落,成为千古哀叹。
画这幅画时,心里常做作地难过悲愤,想以此表达屈原的不甘,痛苦。几天画下来,越画心情越归于平静,却把悲愤画在了作品上。做个自由表达的艺术家不是易事,要褪去一些表象,回归自我,听从内心真实的情感。我在做,尽管很难。
那段人尽皆知的历史,一直在天空飞旋,与太阳月亮一起飞旋,犹其是黑夜,当你心在流血,会看到屈原又飞到上空,他没看到你,却看到了汨罗江,他惊憾,愤怒,吶喊,咒骂。可是,我们听不到,永远听不到。
仍是灰色调,仍是赤裸裸,仍是吶喊,仍是手舞足蹈,那是真实生命的样子。《飞越汨罗江》,飞越,在哪里?
《飞越汨罗江》400Cmⅹ1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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