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过去没有电视和互联网,我们和古人一样,看自己的身体,看天空的星星,看同桌的姑娘,在简单中发现复杂的细节和普遍的规律。
我的长相平庸而粗糙,但是我的内心精致而细腻。我和老流氓说,别看我长的像个杀猪的,其实我是个写诗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时间观念,一辈子的意思往往是永远。
太阳正在下沉,“为什么初生的与要下沉的总是很大?”红红的,圆圆的,仿佛某种永难愈合的伤口。
就像在十六岁到十八岁期间耗尽了我对姑娘所有细腻美好想象,之后,所有的姑娘在我眼里都貌美如花。
世界和我之间是一堵墙,墙和自己之间是一盏灯,灯和自己之间是一本书,书和自己之间,是隐隐约约的朱裳的影子。
北京的夏天白天很长,在半黑半白中,我们在四十三路车站等车,说好,下一辆车来了就分手。来了无数量下一辆,好多人去他们要去的地方。
我们是长在这方圆十几里上的植物,和周围的建筑一样,可以生长,可以枯萎,可以抱怨,可以喊叫,可以消失,但是不能离开。
屋外,有两棵树,一颗是槐树,另一颗也是槐树。脚边,有两个酒瓶,一个是啤酒瓶,另一个也是啤酒瓶。眼中,有两个姑娘,一个是朱裳,另一个也是朱裳。
摘自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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