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家里是这样度过的:父亲看电视;母亲看着平板电脑里的视频学跳舞;我在房间练着毛笔字。母亲跳累了,削苹果跟父亲分享着。一会儿,房门打开,正在练字的眼前出现一个削了皮的苹果,张开已经干涩的、贪婪的大嘴,咬下一口汁水酸甜的苹果,顿时感到整个口腔被这可口的汁水润泽的快感。边咀嚼着,边写着字。母亲一手拿着削皮的苹果,边吃着苹果;来到我身后的床边坐下;一手拿着手机,老花镜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的狼外婆戴的一样,骑在鼻梁上,眼睛需要耷拉下眼皮才能透过眼镜片看到手机上的字。我也停下写字,躺在身后的床上,把双腿放进床上的被窝里。母亲认真的、小声念着跳舞群里的信息。我偷笑着、悄悄把穿着袜子的脚从被窝里拿出,慢慢伸到母亲正在咀嚼苹果的嘴边,母亲发现时,朝着举起的脚“呸!”“呸!”两声,起身站在窗边依然读着自己手机里的信息。悄悄把袜子脱了,一只脚站起支撑整个身体,脱袜子的脚和双手,一点点掀开母亲后背衣服的下摆,冰冷的脚感到母亲衣服里的温暖,快碰到母亲热乎乎的皮肤时,母亲转身去了客厅的沙发处,坐父亲身旁继续看她的信息。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知道我的恶搞。只好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回桌边继续练我的字。
早上父亲早早起来炖好了昨晚买的脊骨,中午继续吃。像要哭了的语调对父亲委屈的说:爸爸!猪肉太柴了!像一摞摞干柴塞进嘴里每一个牙齿与牙齿之间的缝隙里,满嘴胀胀得很不舒服。母亲让父亲下午去买猪蹄,晚上不吃脊骨了。父亲的筷子在墨鱼汤碗里来回划拉着,突然说出一句:诶!怎么你自己就墨鱼肉全吃完了?没给我留点吗?我刚吃了一块儿就没了?母亲自吃自的回了句:你老是说小话,我刚吃几口你就说我吃多了,一辈子都是这样,巴不得自己全吃了才好。父亲不依不饶的接话:你怎么不多吃鸡蛋炒苦瓜呢?你怎么不先把它吃了再吃墨鱼呢?母亲拿起我跟前装了不少骨头的小盒子,放到父亲跟前说着:给你吃!给你吃!你多吃,没人跟你抢。父亲把手里的筷子调了头,握着筷子的小头,举起筷子大头的一边做出即将打到母亲头的动作的愤怒;说时迟,那是快,母亲手里筷子沾满口水和菜油汁的一头已经在父亲脸上划了一下,父亲躲闪不急,只能认输的赶紧擦自己的脸,嘴还不吃亏的来句:老子收拾你,你看着。母亲掩饰着自己胜利的喜悦也不示弱的顶着父亲:你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的,叫你不服。我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父母的一切,嘴可没停的吃着自己的饭。桌子下面的几个垃圾筐已经倒的叽里咕噜、离了歪斜的。在桌子上的“战争”开始前,桌子下的战争就已经打过一场了。对于这戏,我跟妹妹是从小看到大,习以为常。
午饭后,父亲去买猪蹄;母亲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午睡;我还在房间里,时而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自娱自乐;时而写写字,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朗读《包法利夫人》。享受着午后的闲散;想想工作方面的事情;溜号没多久?还没感觉到时间消失的有多快?晚饭都已经吃完了。冲凉收拾一下,早早睡个美美的觉。
闲适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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