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热爱生活,心灵手巧,常常变废为宝。切下的萝卜头放在小碟里面,可以成为摆放在厨房的盆景;这次妻子将已经发芽的红薯摆放在水培的玻璃瓶里,很快成为一颗长出茂盛新叶的盆景。没过多久,由于叶子太多、叶茎太长,原来的花瓶限制了它的生长,于是妻子将它移植到窗台的花盆内。
原本是一个普通的红薯,时间长了,花费的心思和精力多了,对它的感情也与众不同了,在我们心里它已经不是一个红薯,而是我们精心栽培的植物。天干的时候给它浇水,叶子下垂的时候给它护理,它与旁边的兰花、海棠和苹果盆景享受一样的待遇,它成为了我们“私有财产”的一部分。
习惯了每天不经意地看它几眼,即了解它的生长情况,也享受它带给视觉的满窗绿色。一天发现它严重受到致命重创,定睛一看方知受到了不速之客的致命损伤。心中又急又气,仿佛心爱的东西遭到无法挽回的破坏,好像遭到巨大的损失一样。但由于忙碌,时间匆忙,不能即刻采取亡羊补牢的措施。结果第二天它再次遭受更严重的损失,看来这位不速之客不但没有悔意,反而想要致它于死地。于是我不得不布下天罗地网,等待将这位凶手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被啃吃的盆景功夫不负有人心,次日凶手中了我精心布下的圈套束手就擒,等待它的是无法逃避的处罚。或许它也感受到了不祥之兆,眼睛里充满了恐慌,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想要打动我的仁慈之心,让我放它一马,饶它一死。这种没有眼泪的悔改绝不是真情实意,没有丝毫痛改前非之意,只是惧怕犯罪的后果,没有认清犯罪事实的严重性和可怕性。我里面的公义之心让我绝不心软,此番雕虫小技也不能救自己脱离刑罚,今日大刑不能逃避,死路一条无法挽回。
女儿起床后得知抓到一只老鼠兴奋半天,成人想到老鼠马上想到“四害”、恶心的东西、疾病的传播者等形容词,马上产生的心理反应是恶心,想要呕吐。而对于孩子而言会认为这是宠物的一种,他们想到的形容词是:暖暖的、软软的、小可爱。女儿趴在窗台看了许久,老鼠对她而言不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一个可以看见的实体。
我指着笼中的老鼠对女儿说:“它贪吃笼里面的食物,结果把自己困在里面。撒旦也是这样诱惑我们,把影响我们亲近神的弟兄、我们最喜欢的东西放在罪的网罗里,比如:好吃的、好玩的。来这里吧!不要礼拜,不要读神的话语。如果我们的心被这些东西吸引,我们就会被这样困在罪的笼子里,出不来。吃的时候很享受,最后在里面受痛苦,还要死在里面。”
女儿欣赏“罪犯”过了一段时间,女儿向我提出一个请求:“爸爸,我可以养这只老鼠吗?”我反问她:“你想做它的主人吗?”她确定后我继续对她说,“这只老鼠犯了罪,它把我们的红薯偷吃了,我准备处理它的。如果你愿意代替它受罚,它就不用受罚了,你就可以成为它的主人了。”我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女儿一听有机会可以做它的主人,爽口回答我愿意。又追问:“那你准备处理它呢?”我看了一眼窗外的老鼠,转脸加重语气对女儿说:“它犯了罪,不可饶恕,我准备用火烧它,再用开水烫它。”她听后沉思片刻,最后回答我:“那我不做它的主人了!”她即不想代替老鼠受苦,又想得到这只“宠物”,于是对我说:“爸爸,你做它的主人吧!”我态度坚定地回答她:“我才不会做它的主人,我可不愿意为这么恶心的老鼠受罚,它是该死的。”
话到如此,峰回路转,我直接转到耶稣救赎的话题。“你不愿意为这只老鼠受罚,所以它必须要死。其实我们在神眼中就如同一只污秽的老鼠,我们还犯罪得罪神,我们的结果非常可怕。”在一旁的妻子接着我们的话题对女儿说:“你都不愿意为这只老鼠受罚,然而主耶稣却愿意为你的罪与罚。应该是你钉在十字架上,被鞭打、被辱骂、流血,最后痛苦地死去,将来还要在地狱里面永远受痛苦……”女儿陷入了沉思中
因为没有人愿意代替老鼠受罚,无人愿意救赎这只恶心的老鼠,它只能独自承受犯罪的痛苦。为了让女儿明白我们谈话的内容,我继续将老鼠留在窗台,她抬头就可以看见,每天知道它的状况,看着它痛苦凄惨的死亡过程。恰遇天气降温,窗外刮起了冷飕飕的北风,雨水滴落在它卷缩颤抖的身体上。饥寒交迫,痛苦难耐,自作自受,最终死在贪吃的铁笼中。
没有救赎就是死亡,现实就是这样;不知道罪的可怕,不明白救赎的宝贵。 不知道死亡的过程何等绝望、不晓得死亡的结果何等痛苦,我们就不会寻求生命之道。除非明白在罪中死亡的可悲、可怜、可怕,才知道在福音里死亡的迥然不同。孔子曰:“不知生,焉知死。”反之亦然,不知死,焉知生?谁能知道生命的真相与绝望?谁会懂得在愁苦与叹息中寻求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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