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真正的河,即使干涸到
只剩下卵石也要流淌不息
——题记
请看。烈日这只火焰的鹰,如何把盛夏锻造为一块烙铁。
在谈论河流之前,有必要先引用大地。
请看。荒野这个泼妇,发誓将平原撕成两半。
起源于断裂,发轫于弥合。
仿佛时间的双腿,夹不住岁月的蛋。
在流逝中,死亡裹挟着新生。
没有永恒即是永恒。
请看。风骚的小树林里,麻雀们度过欢乐的一天。
而烈日像个瞎子,在等待领路的拐杖。
比拐杖更象形的是一条河流,正抱着卵石做梦。
哈什拉川,一条干涸的河流。
满怀浪荡却没有一滴水。
拥有丰满的堤岸,却像寡妇一样沧桑。
还不能像石头一样麻木。
必须砸碎它表面的光滑,跟随裂痕溯流而上,找到漩涡和波浪的家。
必须摆脱石头顽固的命运和趣味。
请看。我们已经来到悲伤的源头。
注:此为作者正在写作中的长诗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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