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大约08:30,某人终于走了。
他开车拉了满满一车东西,走亲戚用的礼品、要安装在新房子里的燃气具……
想到自从买了这辆车,他几乎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拉很多东西,我会开玩笑说“自从买了货车就总是有货可拉”,想到两个人开开心心地从4S店开车回家的情景……
这种感受还曾经被我写进了自己的小说中。
他走,是我盼望已久的,一直觉得他走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但他真的走的这一刻,我想到曾经的美好,想到这一切都彻底成为过去了,我哭得很伤心。
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劝我过两天要回家。
他认为这次分别和以往一样,在我心里,这却是真正的分手。
他看起来仍然很正常。
但只是一夜没有发病,并不能据此就认为他是正常人了。
我也不想再给双方机会,不想再活得战战兢兢,动辄得咎。
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说我给他脸色看;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所谓脸色,躲到卧室里,他追过去说我是因为嫌弃他才躲着他,质问我有必要这样吗!
又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所谓脸色,在家里只好戴着口罩,或者出去躲着,他却又追出去要求我回家帮他收拾所有的东西,他现在就走……
动辄就捶胸顿足歇斯底里地吼叫,而我只能忍耐,这是我的房子,我只能把他盼走,而不可能自己躲出去,留一个疯子在家,因为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今天和他姐姐聊起来他最近的种种表现,发病的时候句句不离“死”字,才惊觉他的问题其实已经很严重了,而我身在其中的时候,由于惊恐和长期沉浸在痛苦中导致的麻木,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正常的人了。
有些后知后觉,之前面对他的不正常,只是在心里决定分手却一直没有真正分手,拖拖拉拉地拖到了现在。
其实,早该告诉他的家人,想办法给他看病。
之前总觉得大家是成年人,两个人的事自己解决,没有必要让亲人掺和进来,现在才想到:如果他病了,就不再是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其实是应该告诉他的亲人的。
他终于走了,我终于又感受到了自由,不着急考虑回家不回家的事,接下来要彻底收拾家里,扔掉可有可无的东西,收拾起他的东西,另外找一个他不知道的住处,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疗愈身心。
更重要的事,最好能把喵喵找回来。
如果喵喵短时间内找不到,或许我会再收养一只小流浪猫,但这次的收养是出于功利的目的,是为了让猫咪陪伴自己,而不是当初的对喵喵,单纯的只是想给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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