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晨4点屋外一片漆黑,我仰望窗外,只有几盏灯光在寒风中被无情的温度冷冻着,但他们没有一丝动摇只是无私甘愿为人们奉献着这仅有的一丝微芒,我小心翼翼地拿着他送给我的牙刷去洗漱准备上班并带着一颗痛贯心膂的心。我如同行尸走肉般与同事们去指定位置集合, 此时的北京透骨奇寒 ,在零下10度折胶堕指的寒风中我只穿了套着SECURITY工作服大衣的薄毛衣 ,只是这大衣的味道……
《你曾经的温柔,也会烟消云散》“怎么会这么冷”一位同事双手抱胸上牙和下牙打着架 面目狰狞地打着哆嗦 说道, 我没有吭声 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莫名感觉除了那颗心 在一滴一滴地滴着血 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任凭寒风刺着我的脸颊 在风中我就如同一个犯人一样 被无情的用寒鞭抽打着,我们如往日一样走进了地铁,从车头慢慢向车内走入,我坐向了燕儿的身旁 这时的她早已进入了梦乡,而我却始终无法像往日一样入眠,我徘徊四周,却没有了他的身影。是的,他走了,然而这次的离开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了,我深知身上这件大衣是他让颖儿给我的,他还嘱咐颖儿千万不要给我说这是他的大衣,不然前天晚上颖儿就不会拿着一件多余的大衣给我说:“那是和咱一个省的小哥哥送的, 你也认识”颖儿给我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淡定,似乎是编了好长时间,只是为了不让我看出破绽。那时的我满不在乎的拿起来看了看就放下了, 可是从凌晨穿上大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他的、一定是他的,但我没有脱了它。我嗅着这衣服,这香水味除了他,再无第二人,此时此刻的我回忆着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如果我去挽留他,他是不是就不离开我了” 我自欺欺人地细细想着,可是像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出现了一次隔阂,吵过第一次架,因为他撕心裂肺地哭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会更加严重,我的软弱无能、我的恐惧不安、我的心有余悸逼迫着我放手,我也不得不放手。 到了安检点,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像时钟里没用的齿轮一样僵硬地坐在X光机里工作,中午12点多 我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不甘给他发了消息问候他 ,他还没买票,我斟酌了片刻便下定决心,像飞蛾扑火般恳求他“让我送送你吧,行不” 时间好像在这一秒中静止了,我坐立不安地望着手机,身心完全沉浸其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形如猛兽般的队长的到来,队长此时忿然作色地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地把看到的这一幕拍了下来,双手紧握手机甩到我的跟前,我慌了神,心里暗暗想道:“队长平时不怎么视察工作今天怎么来了”,并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阴着脸,把头埋到了肚子里,队长拿着手机把视频发给了我们的大班长,翻看了手机的大班长从休息室里不动声色地走了出来,瞥了我一眼,走向了队长,他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要怎么惩罚我这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但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信息打翻了我此时的心情 ,他回我消息了,我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心急如焚地避开队长和大班长的目光仔细地去翻这条期待已久的消息,他刚坐上了车才只回复了我4个字,他说:“不用了吧”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伤口流下的鲜血 ,但还是对他说让他好好的,但我强求他让我送他 并和他见最后一面 却再次被他无情的打了一巴掌 这巴掌打在我正滴血的心里 他说:“错过了,再见” 我知道 他其实是害怕,害怕我去送他、害怕自己本已下定决心的离开被我误导而导致留下来。他也有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也许是一份新的事业,也许是一份新的爱情。他决定的离开是周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其实早就听其他同事八卦我俩新闻的时候说过他要走了,他走过一次 但又回来了。这次,他是认真的,我偷玩手机的双手颤抖着,我努力的想发点什么,却在没发出去的时候撤回,大班长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走来,在这个站里,就属我俩的关系最好,大班长没有批评我,他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只是给我了个深深的警告,让我安分守己, 但过多的是劝导我,“世上男人千千万 何必执着于他,不如早些放手另寻新欢 ” 我好像突然明白点什么 心里的伤口也不再滴血 ,他继续说道 :“这才只是开始啊 ,你才18岁 ,刚成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班长是个过来人她比我大7岁 在这个地方勤勤恳恳的工作了5年,才混到了班长的地步 ,她说在这儿工作没前途 ,过一阵也就走了,我不由得哽咽了,她说待你心情好点,请你吃饭吧。
就这样 我的心绪断然平复了下来,那一刻 我想放下。
《你曾经的温柔,也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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