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情独自一人待在家里,心里倍感没有着落。其实坐在阳台上,窗外的三月阳光明媚,毫不吝啬地包裹着我,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那些每天更新的数字,投到心中已没有了一丁点的涟漪,不是冷漠,是因为无奈。我已不知怎么对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进行思考与评判。感觉自己已成为老年痴呆症患者,已没有感知现实的欲望和能力了。
打开iPad 的音乐云,我开始听那些熟悉的音乐。对于现在的音乐,我指的是流行音乐,我是毫无了解,充其量也就是听过刀狼、凤凰传奇的车载音乐和广场舞音乐,那都还是被动地接收的。其实他们也算是过去的流行了。有时候很奇怪自己这些年不知在忙些什么,曾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就这样亳不留情地扔了。当年的我可是每天都生活在音乐之中的。
那时的我刚刚上班,被分配到现在还在上班的学校当老师。学校是个老学校,在县城中心地带已没有扩展的可能性。于是教师住房成很大问题。新教师基本上没有住处。我家虽在县城却离学校有些远,那时又没有公交,胆小的我不敢又不会骑自行车。每天上班从家到学校的远距离使我不得不疾步如飞,连走带跑。但还是免不了上早自习迟到,还有人身安全的威胁。那时的社会治安不太好,我在女校长那儿多次的哀求,幸亏是女校长,对女同事多了几分同情,她终于答应我把学校的广播室给我作寝室了。在几个平方的广播室里搭一个小床,同事邱把她家淘汰的煤气灶具给我开火,再买几个锅碗盆就可以开火做饭了。那个广播室隔着一个操场正对着学校的大门,而室外便是学校的升旗台。每周一上午升旗仪式及每天上午下午的眼保健操音乐都由广播室的工作同事负责播放。这里除了是广播室还是体育器材室。广播室外有一个三四平方米的小室通向外面,小室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面放着体育课所用的东西,什么做仰卧起坐用的垫子,排球,篮球跳绳等之类的放满了房间。我把灶具放在小室窗边,其它的生活用品放在床底,小室有对开的大门,大门外还有一个铁门。住在这里足够安全。
除了白天学生进进去去非常热闹之外,晚上学生走后却非常安静。每次回到我的小窝我就拉上窗帘,打开收录机听音乐。这个收录机也是学校的。每天中午大约有一刻钟时间校团委安排学生播音员播报一下一些小知识,有时还放一些流行歌曲。所以团委也买了一些磁带备着。有时我会收听一些点歌节目,好像那时特别流行点歌,生日点歌最多了,也有为好朋友点歌。我记忆深刻的是武汉某个电台“吉祥鸟”节目,其中的一个节目主持人叫张驰,当时很喜欢他主持的这个节目。也觉得他的声音很有特色也很喜欢他主持的风格。我最喜欢边听着音乐边洗菜做饭。那时可能是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有那么多的好歌手还有他们唱的好听的歌。音乐旋律优美,歌词也写到人的心坎上了。王杰的巜一场游戏一场梦》唱出了失恋者无奈又自我安慰的痛苦内心,刘德华的巜忘情水》更是无奈到只求遗忘了!还有张学友的巜吻别》都把失恋的痛苦心情唱到了极致。还有赵传的巜我是一只小小鸟》把普通人对爱情的向往唱的那么卑微而真切!我听着歌曲,感受着别人的痛苦又何尝不是释放自己的心情!
我在“吉祥鸟”节目里听的多的是林依轮的巜爱情鸟》。那时的我二十多岁才开始工作,对爱情有多少充㤝憬和向往啊!可真的会寻找到自己爱的人并且爱自己的人吗?我听着这么多的失恋的情歌让我对爰情都产生了怀疑。我在歌曲旋律和歌词中一边感受着别人的痛苦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有担忧有期望又有着失望。
其实我很享受这种一个人听着音乐的日子。白天与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打交道,分享阅读的快乐。晚上一个人静静的听着音乐,想着心事,感觉自己好像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但常常游离于世界之外。有失落,但更有梦想和希望。
人生所求的不就是真实的生活和心灵的自由吗?如果生活中充斥着荒谬,心灵中满是荒芜,这种生活有何意义?!真想回到那个年代,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作着自己喜欢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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