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爬上窗台的时候,栀子花开的正好。我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从黑暗到光明,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思想迟钝,身体变僵,心开始荒芜,窗外的景色很美,却有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我心中掠过。
电话响了,我起身去接,不小心碰翻了咖啡杯,洒了一地的褐色。妈妈说要我要乖乖的在家等她回来。我咯咯的笑,我说妈妈你真的很爱我,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乖乖等你回家的。妈妈怕我会再一次离开,在她视线以外的地方。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是个健康的孩子,这我知道。有时候我会觉的这个城市很美,支离破碎的天空中有着无法复原的云。站在这座曾断掉过的桥上看那座新修的桥,突然看见了一个诡秘的微笑,WIND的微笑。
一阵眩晕,我的思维又一次处于空白状态。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了蓝色的房间和白色的被单。我又咯咯的笑,我闻到了来苏尔的味道,妈妈只是说替我买回了橘子香水,我说妈妈我也爱你! 妈妈笑的很凄美,她说孩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这次我露出8颗牙齿的笑了,我很少有这样。
忘了说了,我严重的贫血,常常会莫名其妙的昏倒。我消极的抵制治疗,我想妈妈是知道的。 在街角的拐弯处有一家IRIS工作室,十七岁那年我在那里遇见了WIND。
在那里有淡蓝色的WALL,紫色的IRIS,漂亮的MANNEQUIN,还有狂放不羁的WIND,WIND说如果有天他走了,希望我把招牌抱回家。 我给妈妈说我要和WIND去流浪。妈妈说我还小,WIND不适合我,我静静而又缓缓的说我知道,妈妈将手举起又放下。
我咯咯的笑,又一次的,其实我不快乐,我笑是因为我很幸福,我知道妈妈很爱我,很爱很爱! 只是妈妈不知道,我和WIND其实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孤独所以会同行一段路,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我只是想流浪,WIND只是陪我去流浪,其实谁陪谁都是一样的,我们只是迷路的孩子,找到路了就会回家。
我刚满十八岁那天妈妈失手打碎了我的心,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一种温暖的疼痛在我的心中蔓延。我以为她会爱我爱到纵容我,可我的心却碎成了不返河江,我失手打碎了我的存钱罐。
在那个春天,我穿着白色的棉布衣听着许巍的《我的秋天》和WIND在干净的街道上流浪。我终于读懂了WIND的沧桑。擦燃一根火柴,想起那个等待幸福的姑娘,WIND带我在我的童话中游荡。 WIND和我去大理看回廊,去昆明买一大束一大束的IRIS。偶尔,WIND用他那做摄影师的手用相机止住一些短暂的永恒。岁月在时间的河中缓缓流淌,留下的只是一滴一滴的向往与希望。
我给妈妈说我过的很开心,妈妈说你在什么地方你快回来。我说我想和WIND在一起。妈妈说只要你回来安心养病什么都可以。或许是我不小心让妈妈发现了病历,我说妈妈过段时间我就回来。
我和WIND看夕阳,那种唯美与烟花的的唯美有异曲同工之处,尽管会消失,但存在的时候就辉煌的展现。如血的残阳在天边静静燃烧,洁白的鸽子在眼前的电杆上轻轻歌唱。匆匆的人流,惟有我们在桥上看风光。
我悄悄的对妈妈说WIND走了所以我回来了。妈妈怜惜的看着我说我知道。我又咯咯的笑,其实妈妈不知道,WIND走那天我看见了天使在笑,我把写有IRIS的招牌埋在了山冈上,WIND的梦想太重,我带不回家!
我跟妈妈说我今天看见WIND的微笑了,妈妈说医生说我还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我还是咯咯的笑,我说妈妈我是看见WIND的微笑才昏倒的,他说过他会回来看我的。
医生给我打了杜冷丁,我用仅存的一点思维思考,海涅说很多人因为了解太深就会分开,爸爸妈妈分开那年我只有12岁,他们说无路可退,就分开吧!今天有很好的太阳和安静的咖啡。
我记得ANN在信中这样写到:“鞋子太小/脚穿不下/但它还是新的/丢了可惜/但房间已经太挤了/因为我舍不得的个性/常常恋着回不来的时光/不适合的人终究会分开/只有妈妈爱我 /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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