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已学会热爱一切明亮和黑暗》

置身黑暗，才能看清一切的光

岁月的昏暗

在命运的夹缝里蹭来蹭去

一切不可原谅的事，都将忘却。

我躲在棉被里

好像要做完一生的梦——

诗、相片，旧的信。

像森林里一棵腐烂的蘑菇

不动声色，伤害着饥饿的人

　　

那些与我分走在不同岔路的坡脚者：变得尖刻

变的和石头一样冷硬

他们将习惯马路上被碾出长长一行血渍——四分五裂的龟

习惯被雨水打透又生了肺病的孩子

甚至去习惯干透的玫瑰标本插在爬满蛆的瓶子里

但我并不攥紧拳头去咒骂他们

我将已学会热爱一切明亮和黑暗

热爱白的土地黑的河流

而在此之前，我只热爱真理，和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