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人。”妹妹说。
“啊?谁啊。”
我有些惊讶,前些天才回家,没听说哪家老人病了什么的。
“不晓得,街上的,敲锣打鼓。”
妹妹说。
“喔,天热天冷,就容易闹人。”
我这样回复道。
接着妹妹又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个没有手指的老头了,我说记得啊,怎么了,妹妹说他也早死了。
我觉得有些意外,便说去年还见到他了,不还好好的么。妹妹又说,他去年就死了。
在后来的聊天中,我才了解到,去年疫情放开的时候,这个孤单的老头便没了。
我问是谁办的后事,妹妹也不清楚。
老人因为幼时的意外,只有一只手,一直也没有娶妻生子。他是隔壁村的,早些年,我还小的时候,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们也都还在,老头便经常来我们村。尤其爱上王奶奶家。
王奶奶也是一直独居,从我记事起,便是那样了。附近常年一人在老家的老人们,都爱在王奶奶家聊天,有时候一坐,便是一天。我也爱上王奶奶家,我和妈妈,对他们都很熟悉。
王奶奶过世后,那里变成了一座孤零零的旧房子,只有王奶奶的女儿,我也叫阿姑,偶尔回来开开门给房子通风。
渐渐的,只有一只手的老头也上了年纪,腿脚虽然还算麻利,可听妈妈说,已经有些痴呆了。
兴许是老友的接连离开,让他愈发孤单。他每日都要步行上街,也不买什么,或许,只是为了感受一些热闹和人气吧。
长年累月的不在家,有些事情,不只是用物是人非这个词就能形容得了的。有时候,觉得文字真的很苍白无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心情很复杂,又掺杂着一些迟来的悲伤,或许,也有只能任时间往前不给人向后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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