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看了一篇人民日报刊文的陈凯歌导演的写的》长津湖》创作背景和理念的文章《写戏要写人,写戏先写人》,能在这种级别的官媒宣传,应该说跟这部电影的爱国题材紧密相关。通过对主创人员创作思维背景的了解,我对这部电影的创作过程更加感兴趣了,于是在网络搜罗了一些其他主创人员的专访,重点是陈凯歌导演的采访。
以下列举一些创作上的要点:
一、陈凯歌部分
1-陈凯歌:毛主席既是伟大的战略家,同时又是诗人,怎样能拍出毛主席的情感,而不仅仅是拍毛主席的理念,非常有挑战性。毛主席虽然具有常人不具备的了不起的特质,但他首先还是一个“人”,他不仅是统帅,同时也是一位父亲。因为他知道,一旦出兵,必然会有比较大的牺牲。我们不能只拍他的豪情万丈,拍他要’御敌于国门之外’的磅礴气势,也要拍他的深谋远虑,在更大程度上,他考虑的是我军将士的安危。(注:影片中的毛主席的犹豫、爱子等确实有所表现,但对谋略的部分,作为战略家的部分,还是有点单薄。这也是不少人诟病之处。可能限于篇幅,以及分开拍摄的原因,在战争之后,有关毛主席指示的部分几乎就没有了,没有一部战争片在战争理念上统御的核心)
2-陈凯歌:一个好的战争电影,一定要从人物开始,同时要终结于人物。倘若你对一个人物没有足够的感情,你就很难跟着他上战场,去经历生死的考验,对他有莫大的关心。希望由狭义的兄弟情,推而广之到整个第七穿插连。《长津湖》就是由兄弟情凝结起来的一个战斗故事。(评:我很认可这个理念,看电影不是做文章分析,必须有代入感和共情感,共情感靠人物,靠人物形象和性格等展示)
3-至于电影如何平衡历史的真实性和艺术的加工性,陈凯歌用了“大不真实,小真实”来概括。他把艺术加工的内容,称之为“大不真实”,但同时所有细节以及具体内容处理都必须真实,这些“小真实”也非常重要,“因为小的、细节的东西在生活中属于常识,如果违背就不好了,观众就比较难接受。”(评:这一点可能是小说创作原则的不二法门)
二、徐克部分
1-徐克:《长津湖》这个故事来到我手上的时候,给我带来了很重大的考验,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碰过这种很写实且跟历史有关的内容。因为抗美援朝是近代史里面关于中国人怎么去面对很强大的军火,怎么去面对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从而建立起中国在世界上坚强而有民族精神形象的历史事件。作战双方都需要有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塑造,一种强大的对抗及碰撞,需要很有爆炸性,让人感觉很震撼的东西。
2-徐克跟很多军事顾问及参与过战争的人充分沟通,也看了很多资料、书、纪录片等等,“这些东西对我来讲都是很重要的,让我更加了解这个战役,了解了历史真实的情形,然后再去想怎么拍,最终把这些融合成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3-徐克:寒冷,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普通人连话都很难顺利地讲,演员们要讲对白,又要打仗,地又很滑,我们要让观众感受到战士所处战争环境的真实感。要把风制造出来,足以吹起雪的话,这个工程很大。
4-徐克:拍摄时我要跟演员谈很多东西,基本上我的旁边永远有演员在跟我商量,研究该如何去拍这场戏,他们也经常会跟我讨论对白以及台词背后的潜台词。(评:戏剧和小说的对白,特别考验作者对人物理解的深度,以及对话的自然和流畅对剧情推进的重要性)
三、林超贤部分
1-林超贤:2020年10月份,正在准备《紧急救援》上映的事情,有一天于冬突然问有没有可能来拍《长津湖》。“当时我是非常担心的,因为我对这段历史不熟悉,而且筹备时间很短,最迟2021年2月份就要开机,我没有信心,就婉拒了。”既然这件事要进行,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心去做好。
2-林超贤:这次拍摄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挑战是寒冷。这部电影是我拍片以来最慢的,因为我每天能拍的内容很有限,有时候一天只能拍到一个镜头,所有事都很复杂。
3-在镜头的设计上,林超贤这次采用的是“立体战术”。所谓“立体战术”,是指从陆地、海洋、空中同时或交互对敌实施进攻的作战行动。但《长津湖》中的志愿军作战是没有飞机支援的,是“二维战术”,林超贤就设计了多场戏,加入敌机的轰炸,来营造“三维”激烈的画面。
访谈二:红星专访|陈凯歌:好的战争电影,一定要从人物开始|热血《长津湖》
1-陈凯歌:我始终有一个看法,一部战争电影,说到底是讲关于‘人’的故事。一个好的战争电影,一定要从人物开始,同时要终结于人物,倘若你对一个人物没有足够的感情,你就很难跟着他上战场,去经历这种生死的考验,对他有莫大的关心。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电影才可能成功;否则的话,就变成了只有战斗的场面,如果只能看到战斗场面的话,非常容易让人疲劳。年轻的朋友们可能会说,画面好、声音强、情绪燃就够了,但其实我的标准还是觉得,面对这些先烈,还是得把他们的精神写出来。(评:陈导有这个拍出精神气的想法,这是有历史责任感、同时也拍过众多历史片的导演会自然考虑到的事,很多批评者说这部分的完成度很差,没有拍出我军的精气神和领袖人物的战略意图等,对有战争史诗心理预期的观众表示这部分不合格、不满意。不过公平的说一句,拍电影是工业化大生产,不是“想到”就一定可以完成,一部电影的精神气,这种要求相对是比较高层次的表现。同类型电影创作也没有完全可以直接参照的,首次拍摄,可能有很多局限型和考虑不周之处。非电影创作者,很容易站在局外人视角想当然。评说当然是容易的,但拍摄预期效果和最后效果,有时会受到很多外在环境的限制)
2-陈凯歌:我觉得吴京和易烊千玺扮演的这两个人物千里、万里,是影片最基础的东西,需要把这两个人物的性格立起来,把他们的个性生动地描绘出来。陈凯歌透露,他们下大力气去琢磨伍千里和伍万里这两个人物,最终希望由狭义的兄弟情,推而广之到整个七连。吴京的台词中说到:七连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兄弟。“所以总而言之,我觉得电影《长津湖》是由兄弟情凝结起来的一个战斗故事。
3-陈凯歌:第九兵团是从浙江出发,最终到浙江找到了拍摄地点。其实说到底为什么要把千里回家作为第一场戏来展开,然后紧接着就是出征?因为回家与为国出征,加起来就是家国。中国人经过几十年的战乱,终于获得了和平的可能和机会,就是要和战争的惨烈做对比的,如果没有笔触去写和平,我们就没有办法那么强烈地去感同身受,感受到战争对于和平的破坏。所以我觉得北京也好,江南水乡也好,其实归结到底就是我们找到了一个关键词——保家卫国。你先得展示你的家、你的国是什么样,然后你才有保家卫国的可能。
4-陈凯歌:长城给我最深的印象,它始终是顽强的存在,可以说它是精神上的象征。长城,特别是在热兵器时代,究竟多大程度上能起到防卫的作用其实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作为精神的象征,它一直在。车门打开,在疾驰而过的火车车厢背后,不经意间,大家看到了长城。(评:用长城来象征家国情怀和民族精神,这种精神气质的表现是恰如其分的,而且能够在列车上很巧妙地植入进去,是一种理想化的艺术加工的电影手法。没有多余的语言铺垫,直接用象征意义。如果是通过电影人物的口头表达则会弱化艺术性,变成宣传口号式的传达。虽然仅用长城来表现家国意义,对观众感受略显薄弱,但要找到其他符合人物性格和剧情设计的其他表现手法,就是那么容易吗?那些批评者觉得这部分表现不够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设计创作思路?)
5-陈凯歌:在部队里应该怎么敬礼、怎么立正、怎么说话、军人是什么思维等等,这些我都比较了解,所以参军的经历对我其实有无形的帮助,让我不会觉得生疏或不知所措,也不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像我过去拍《大阅兵》也有过相同的经验,我自己觉得《长津湖》和《大阅兵》也有相似之处,非常重视仪式感,譬如说列队、集合、阅兵,口令要怎么喊、怎么样去呼应等等,都是增强军人自身荣誉感的方式,这些东西让我觉得这是中国军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非常独特的精神气质。同时,我也感觉到艰苦这两个字是军队的本色。但是为什么军人还会有特别昂扬的斗志呢?这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精神的力量以及艰苦环境的锤炼,所以这个我比较熟悉。(评:都说演员表演需要有生活体验,陈凯歌从16岁到21岁在云南当过五年兵,并且自己也拍过大阅兵这样军人题材的电影,应当说对军人的生活和军人的精神气质这些都是能够切身体会的。这是其他两位香港导演没有的。虽然军人生活的影像资料、书本和故事很多,但侧面的资料理解和亲身体会还是差距很大。)
6-陈凯歌:我觉得电影需要生动,兄弟见面这场戏就挺好。不是很和谐的开场,而是很闹腾,哥哥不告诉弟弟他自己是谁,弟弟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江边上玩耍打闹,但是一旦相认马上就有情感的东西出来。同样的,我觉得入连仪式这场戏,对整个电影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通过这样一场戏告诉观众一个信息:七连是一个什么样的连队、七连有怎么样的作战史、他们是怎么迎接一个新兵的、七连将要在朝鲜战场上做些什么等等,我们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里,把这些信息通过电影传达给了观众,而且它也不枯燥。(评:不少观众觉得这些部分和后面战争部分的融合度不够高,显得有些琐碎。不过从导演角度而言,电影本身就是要刻画人物,尤其是一个新兵成长和觉醒、成熟的过程,这些部分的刻画并不显得多余,相反,这种新兵的角色,其实是最容易让非战争年代的观众有代入感的一个角色。因为现代的观众,绝大部分不会上战场,也不会用过抢,或是去战场杀敌所遇到的惊恐和胆怯等。如果是从拍战争史诗的角度而言,这种呈现是不够格的,但电影创作者并没有把史诗这两个字作为重要表现内容,所有内容更多是为人物形象和性格刻画服务)
7-陈凯歌:都说电影是造梦的,梦即是不真实的,可是你要倡导一种理想,提振一种精神,让梦想笼罩现实。如果所有事情都和现实生活中一样真实,你就完不成造梦的任务,所以艺术加工的内容,我称它为‘大不真实’。但同时所有细节以及具体内容处理都必须真实,只有在真实的情况之下,你才能够达到你的那个‘大不真实’,所以我把电影叫做‘大不真实,小真实’。这个‘大不真实’,并不是说你歪曲篡改什么事情,而是说电影作为一种作品,一定程度上是要传达理想化的内容,但是‘小真实’也非常重要,因为小的、细节的东西在生活中属于常识的东西,如果违背就不好了,就比较难接受。(评:这部分的创作理念和前一篇访谈大致相同,即大处不求完全真实,但细微处必须真实,符合常识,这是观众能够认可,有代入感的基础。很多影评者批评的地方,或许在于对“大处”着墨不够,没有体现此次战争的各方战争形势,信息量太少,硬伤太多,有严重失实之处,还不如去看纪录片来得实在。尤其是对这段历史自觉了解比较多的人,更容易心生不满。不过客观地说,导演的创作出发点,就不是为了全面呈现三国、四国、五国的视角和战略对峙等格局,导演的出发点是在整个大的战争背景不严重偏离史实的情形下,尽可能从“小处”着手,即从兄弟俩的故事,延伸到描写一个连的战争故事。如果要全面呈现这个战争各方的布局和战略意图等,可能不是三个小时的时长了。没有拍过电影的人,可能对导演们的要求太高了,拿世界著名的战争电影作品、能留名影史的这种电影质量,是不太合理的)
创作者自述文章——陈凯歌人民日报撰文谈《长津湖》创作:写戏先写人
1-陈凯歌:我在创作《长津湖》的过程中,体会最深刻的就是——写戏要写人,写戏先写人。许多战争电影的成功都是因为写出了鲜活生动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塑造,就没有观众情感的寄托点;没有惹人喜爱的人物,就不能引起观众的关切和共鸣。只有人物成功了,才能带领观众走进战争,观众才会和银幕上的战士共情,在几个小时里同生死、共患难,心为他们痛,泪为他们流。《长津湖》也不例外,我们要让观众的情感体验建立在对人物的认同之上。
2-陈凯歌:首先,要拍出我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精神风貌和昂扬士气。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军队可谓举世闻名——英勇作战、以弱胜强的传统是在长期革命战争中培育起来的。其次,我们在每一个具体人物身上下功夫,写出他们的个性。不仅作为主角塑造的伍千里、伍万里兄弟俩性格突出,他们所在的七连其他将士,一个个或爽朗,或豪放,或冷静,或机智,笑口常开,勇敢善良。无论是家乡还是军列,车站还是战场,我们都试图在情节进展中给人物定调子,给群戏打基础,为每个人留下其后发展空间。
3-陈凯歌:为了表现领袖人物的重大决策,我们专门搭建了丰泽园、颐年堂等领袖人物举行会议的场景。新中国成立之初,以“保家卫国”为号召,抗美援朝出国作战得到全国人民的热切响应,这个事实,体现了领袖人物和人民所具有的共同意志。
4-陈凯歌:我也曾在少年时代入伍参军,在军队度过了5年青春时光,因此深知这支军队压倒一切敌人的气概从何而来。为正义而战、为和平而战是我们取得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的根源。
(评:如果是用陈凯歌导演的以上的创作理念来看,我个人感受是,电影呈现的内容和精神气质,基本上是符合导演自述中传达的内容的。如果我没有看过这种导演自述的创作目标,那我可能会有自己设想的一个理想中的电影《长津湖》,或是理想中的抗美援朝的其他故事。可能越是对这段故事有过更多亲身接触或了解其他资料的人,会有自己心目中的《长津湖》,如果导演没有拍出他们理想中的片子,就被认为是不合格的。所以,每个人有预期的观众,会先入为主的观众,会有一个预设的心目中理想的《长津湖》片子。对于那些对这段历史,没有过多了解,脑中还是“一张白纸"的观众而言,观影时或许会宽容得多。他们会把这部第一次看抗美援朝的电影作为他们心目中的第一影片,因为他们没有先入为主的成见。)
访谈三、易烊千玺如何成为“伍万里”?陈凯歌:下大力气琢磨人的故事|冰血《长津湖》
1-编剧兰晓龙:倘若你对一个人物没有足够的感情,你就很难跟着他上战场,去经历这种生死的考验,对他有莫大的关心。《长津湖》这个故事,就是从兄弟情开始的,在这方面,我们是下了比较大的力气琢磨这两个人物!(评:电影创作人物,要有强烈的代入感,这种创作理念,在战争电影的创作设计上是比较合理的。因为和平年代的观众距离战争现场和参战等的感受和心理太远了。电影又不能靠说教和宣教,怎么能够通过人的感情表现,使得观众能够共情、共鸣,从而代入战争,体会战争的不易和残酷,同时表现军人的精神气质,的却是创作者需要最用力之处。)
2-陈凯歌:导演导戏解说现场“你们是一支打了胜仗的队伍,不是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残兵败将,所以士气一定要嗷嗷叫才行!”只这一个镜头,就让人体会到了我军的军容整齐、军纪严明、士气高昂,不由得令人感叹:正是这样一支英雄部队,凭借“钢少气多”的精神,战胜“钢多气少”的美军,打败了当时世界上的头号强国!(评:不得不说,电影的镜头语言,能够传达的信息是主观的,不确定性的,分散的,千人千面的,虽然电影的镜头和场面有预期的信息表达点,而且也尽可能精确,但只要镜头不是用语言说出来的,或者是通过直接的台词甩给观众的,事实上,不同的观众的对信息的领会和解读,包括感受力都会有很大差异)
3-陈凯歌:为什么要把千里回家作为第一场戏来展开,然后紧接着就是出征?因为回家与为国出征,加起来就是家国。你先得展示你的家、你的国是什么样,然后你才有保家卫国的可能。不管是千里坐小船离开家乡,还是他最初回到家乡的时候,秋叶斑斓的这样一个河面,其实都是在写和平。中国人经过几十年的战乱,终于获得了和平的可能和机会,就是要和战争的惨烈做对比的,如果没有笔触去写到和平,我们就没有办法那么强烈地去感同身受,感受到战争对于和平的破坏(评:此部分的解释同上文访谈,此部分的家国情怀的展示,在第一部分展示后,之后的部分就没有任何回应和篇幅了。除了雷爹死去时回忆沂蒙山小调之外,不过并没有再次展示伍千里、伍百里的家人,或是战争后续与家人之间的情感联系。这可能是让观众觉得电影不够完整的地方,觉得有些断裂感,零碎,没有前后的情感呼应力量)
4-陈凯歌:抗美援朝战争是上世纪50年代我们中国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在我自己的身边,有一些叔叔阿姨们讲过他们在抗美援朝战场上亲历的这些故事。我们当时特别喜欢像《上甘岭》等作品,每一次看都非常激动。我们不管看《英雄儿女》还是《上甘岭》,都强烈地感觉到志愿军在英勇抗争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真实的力量。像《上甘岭》这样的电影影响了不止一代人,它建立起来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比如《上甘岭》中,八连指导员站在那儿说,“张连长,我前头这个阵地比眼睛都小”,当年看到这一段我觉得深受触动。当然不是说,《长津湖》就没有这样感动人的段落,当然也有。我们现在的电影工业水平、电影反映水平比那个年代还是有了非常多的进步。我希望工业水平的进步,能够帮助和推动在银幕上出现更加感人的形象,讲述更加振奋人心的故事。(评:陈凯歌是1952年出生,距离朝鲜战争完全结束大概还有五年多时间。英雄儿女上映于1964年,上甘岭上映于1956年,可以说是看红色电影长大的一代,对这段事件有较多间接的感受和童年记忆。这种记忆是创作者拍摄电影很大的一个心理动力,也属于那一代人才有的对战争和志愿军的情结。再往后的电影工作者,比如70年代,80年代,90年代的电影工作者,估计就较难切身体会了)
5-陈凯歌:其实英雄是没有准确定义的,我认为,了不起的英雄,是没拿自己当英雄的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这样的英雄就厉害。(评:战争片,尤其是战士占据更多篇幅的电影,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英雄形象。陈凯歌导演,不可能不知道电影需要塑造一个英雄形象,但这种英雄形象,又不能太刻板,让观众没有共情感。如何表现“英雄”气概,为了集体,牺牲个人。为了国家,牺牲个人。面临危难,不惧死亡,冲锋陷阵,这些情节都能够表现“英雄”主义。电影中的人物,尤其是雷爹的塑造,我觉得是符合这一点的,还有段奕宏的那个角色,这对创作者认为的“何为英雄"这一命题,做出了侧面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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