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症:人的伤口若一天内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飞鸟。若是自杀,便会飞出白色的鸟,这白鸟会飞到心上人的身边。
*全程都是在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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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我不知道。
阴暗潮湿的小巷道内,解决完最后一个目标之后,我稍稍呆愣了会儿,它就已经如期而至,绵薄的雨水轻抚过我的脸颊像极了17岁那年为初恋流过的泪。
内心因为过分的悲伤被掏空,他们说,爱上一个人,他会在你的心里常驻,替你掌管万物的四季花开,如果那个人离开你,他甚至会将你的心带走,徒留悲伤的苟虚残喘。
那这样说来,我的确是深深陷入了他的温柔乡里,一夜醒来,大雨磅礴,迷失在黑夜之中,突然的彷徨让自己想不到方向,却像三岁的孩童那样局促不安地看着这个清醒过来的世界,以至于用力过深,克制不住那股涌动的彷徨的空虚感,哭了出来。
我拖着稍稍有些沉重的步伐打开了公寓的门,想都没想地倒在了沙发上。
窗外传来一阵低鸣,然后雨声又大了一些,大雨磅礴,雨滴颗颗饱满硕大,砸进17岁少年心中的阴影里。
屋里没开灯,光线仅仅从落地窗处爬进来,勾勒出的一片灰蒙。
我眯了眯眼,空气有些稀薄,还有些冰冷。胸口处隐隐有些疼痛,我试着坐起来查看那里的情况,伤口已经结痂一部分已和衣物粘结在一起,我轻轻叹了口气,试图一鼓作气地将衣物与伤口分离,那一瞬间,铁锈味逃窜在空气中,远处天边的雷又发出了怒吼,紧接着是突然的安静,安静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我试图保持平稳的呼吸声。
伤口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黑色的残影,我的内心稍稍抽搐了一下。飞鸟症。我的嘴角貌似上扬了一个弧度,说不出是解脱还是绝望的那种感情:伤口不结痂,便会飞出黑色的鸟儿,若是自杀,便会飞出白色的鸟儿,前往心上人的那方。这个传说,是在小时候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她对我说的,当时的她,嘴角微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脸安详地看着我,不巧的是那天也是下着八月的暴雨,空气中弥散着不安定的因子,那天之后我也再没有见到过她。
呼吸仿佛停止了几秒,大概是命运的选择,我还听说过,如果想接近神,人是会死的。我当时还歪着脑袋表示不解,人为什么会如此不可救药呢?为什么人要去追求神呢,神灵大概是很快乐的吧,因此不需要我们的拜访。
“前往......心上人的那方吗?”我闭着眼睛将头向上扬了几度。
铁锈味更加浓郁了一点。
我吃力地张开那变得格外沉重的双眼,依稀看见了振动着翅膀的鸟儿。
“真......美啊......”我费力地从混杂着鲜血的咽喉中挤出这几个字,满意的笑了一下,最后闭上了眼,眼角稍稍有些湿润,空气有些寒冷,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温暖,仿佛是走进了暖阳的怀抱中,我追寻着那束光,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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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症?
我眼前的直美眼神变得憧憬起来。
“呐,哦尼酱只能拥有直美一个人的白鸟哦!”
直美又一同往常一样地将手伸进谷崎的衣物中,享受般地欣赏着她那哥哥如上百亿名画般惊恐的面庞。
飞鸟症?
我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仿佛真的有一只鸟儿正试图斩破阴霾振翅高飞希望飞到心上人的身边......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这种宛如童话般的故事怎么会在现实中上演呢,或许是某个期待爱情的小姑娘臆想之中的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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