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越战英雄,现在的上校。患精神分裂,越战后长期看精神科医生服药。总是做梦,重复一个梦,梦里拎着流血的死人头颅,黑暗的河,幽深茂秘的树林。这一次,又派他去越南一年,临行前,他找她。隔了门,他说,泰国有个海滩,很漂亮。你愿意和我走吗?她说,我们就此放下吧!他捞出枪朝自己胸口就是一枪,枪离心脏差了一点点,抢救过来,他远赴越南。周遭的军官太太们把她俩的不伦事件当茶余饭后聊,一个傻男人,尽都不屑。突然其中一个问,若是一个这样的人爱的是自己呢?涂着指甲油的新任上校夫人抽回自己的手,呆住.......所有军官太太没有说话,还用说什么呢?有人通知外面有人找,她披上大衣,一个越战归来的人拿了照片递与她,是她们相拥的照片。他死之前,就摸索胸口,全身没什么物件。照片的后面:我的爱。她泣不成声,一如当晚枪响的悲绝,这一次是真的悲绝,这一次,无需放下。耳畔总是萦绕:睡不着,连呼吸都会痛,没有你我不能活!我也这样呢,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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