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带着眼罩,在一片漆黑中听着谭维维的声。
起先是宁静而悠缓地把我带入回忆。
往日是可回首的,却要带着被尘土飞扬弄疼眼睛的心理准备,因为往日曾有,但毕竟虚妄。
中间那段美声是我的泪点,那些原本宁静的回忆突然像是卷起千层浪地朝我袭来,太猝不可防,劈头盖脸的。才发现,那些记忆片段永远只能是过去,而这嘴角浮起的微笑也只是对过去浅浅的祭奠,只能是祭奠而已,回不去罢了。
不想再这么矫情,因为这里边,回忆往事常常是肥猪流们在各种滤镜下的摩天轮流水指缝阳光旁那些伤感图片的配文中出现,可还是经常想成了玻璃心,总是时不时地,紧紧拽着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不放。
就像高二暑假看泰坦尼克号,结尾那一幕,当Jack英姿依旧的站在那旋转楼梯边,Rose从那蓝色眼睛苏醒重回她的最美年华,去赴那个永远不存在的约,在那艘只能成为废墟的泰坦尼克号上,一切都太美好,美好只能是虚无。太让我心碎。第一次哭到停不下来的一场电影。
其实歌词里的往日时光与我的不一样,每个人的往日各有芬芳,各有各的难过不舍情感。每个人都是或多或少带着伤疤一路走来的。而那些逝去的事物人,或好或坏,总会时不时的在你做抉择时出现。他们不曾离去。
在每个阳光过于耀眼的午后,总会觉得恍惚,恍惚间在明灿灿的光线里飘到了千里之外的西部,炎热,周围不同的风景,新鲜的人和事。这感觉也像盛夏午后,在爷爷奶奶那住了20多年的老公寓里。那时候,每天放学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带着顶小白帽骑车去奶奶家吃饭,和二老聊天吃饭玩笑。有段时间还边吃饭边追电视剧,类似重案六组的各种中国式凶杀、侦查的电视剧,在我那紧张短暂的午后。每次踩进门,那个金黄而锈迹斑斑的钟指着12点10,睡觉前指着1点45,睁眼瞅着是2点整才慌忙起身踩上我那青色小单车,免不了的大汗淋漓,免不了的迟到。总之,那几百个夏日炎炎,被汗水浸湿的白帽子,粘粘的桌面,爷爷奶奶都睡了昏沉的午后,自己支个脑袋写数学题,正前方窗口暖灿灿的光更是让我睡意连绵。
就这么些场景也一晃一两年几百天,这两年中自然有些东西在悄悄变化着,潜在抑或表面,总之是些早已注定的事情,不必多说。
后来我再也不用骑车去上学,不用被晒得脑袋发昏,不用再支起小板凳在客厅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也好久没有再看到那锈迹斑斑的金黄色的钟和那辆青色小单车,那青早也该褪了吧。
因为我们不住在那里了。
生活变好了吧,可以这么说。只是手臂上或深或浅的晒斑怎么祛都祛不掉。我和奶奶的泪水早已蒸发在那段盛夏午后,因为生活的新变掩埋了旧伤,奶奶也是时不时说起从前谈起旧人,偶尔也觉胸口闷闷的难受,有些东西像这斑,怎么都擦不去。
其实有些东西对我说不上伤,只是觉得委屈。
所以我想逃想走,想见的东西在2年前的现在为自己设定太多,梦想太大反而过于沉重。
往日时光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全由自己的心境,他可以让你阳光灿烂,也可以让你陷入泥泞。不如着一颗明净的心走进去,然后保持原貌的,明净依旧的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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