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变化是期中考试,我的成绩从班级第四十五变成第四。地理、历史成绩突出。当时学习地理感觉特别轻松,自然地理涉及的信息多,变化也多,而且有一定的逻辑性。我对图形有很强的识别能力可能就是源于高一的地理课。历史,我不知道为什么分数非常高,没有背诵老师给的标准答案。考试就像与一个老者讨论问题,说出所理解的而已。
根据教学需要我们过早分的文理班,期间只给半年的准备期。最后我选择毫无疑问的选择理科。原因是我的好朋友几乎都是理科,怕到时候会孤独。
高一下学期历史老师上课时问我为什么不选文科。她说我的想法很不一样,尤其对于历史问题的认识和理解,以后可能会有大发展。也许是因为她的学生中没有特别看好的,想把我拉进她们的文科班。
在高中阶段,学生只是教育产业的产品,并不需要独立的思想,后期文科需要背诵的知识太多,我可能接受不了。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抉择,现在想起来如果选择了文科,可能就不会苦思冥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假设是假的,我倒希望我对我的文科生涯抱有一丝完美的幻想,可以在伤心时梦想一下我的文科。
我亮相在一次班会上,没有人主动上去讲话。当时我的胆子很小,每次从教室门口走到自己的座位,都会感觉很不舒服,无处安放的眼神,走路的姿势也不自然。把自己晾晒在众人的视线之内,紧张。
自打上学开始就是在教室的后面坐着,几乎没有机会到中国家长认为是最好的座位上读书。后面不代表着学习的落后更不是真正代表着身高的绝对优势,我是在两者之间,放在什么位置都不合适的那种。
老师突然点到我让我到讲台上说点什么,我有点迟钝,但是又不得不去。人是很奇怪的,一旦被逼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反倒想开了,轻松了。在改变自己心态的瞬间,人生就出现了转机。此前的恶性循环被切断,良性循环开始了。
在这个经验中,我明白了一个真理,就是人的命运不是天定的,根据我们自己的意志,命运既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
上去后我还没有弄清楚这次班会的主题是什么,老师打破冷场让我讲一下学习经验尤其是地理。初中时我对地名的记忆能力有点超出想象,并且对于图上的东西敏感。我很容易辨别方向,很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很容易记得我以前走过的路或者到过的地方。我的第一句话似乎让大家无法理解,我说:“其实地理这东西是有灵魂的,我们学习它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和地理在一起识别地图。”大家听了很诧异,似乎是完全不理解我所说的内容。看到大家的反应我无法继续,讲诉停顿。
老师可能是故意要让我说话,她又发问说:“你对高中时谈恋爱有什么想法?”大家都笑了,因为我不怎么爱说话,默默无闻,更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每个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老师,可能是在想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呢?我没有女朋友,不懂什么是喜欢,更不懂什么是爱情。可笑的是我的一句话竟然流传开来,我说:“都这年龄段的,有些事情可以做了。”每个人又一次漏出惊讶的表情看着我这个不想后果乱说话的“孩子”。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让大家惊讶,慢慢的才懂了一点,以至于后来有人见到我直接笑着对我说“都这年龄段的!”可能是对我的思想的一种绝佳的讽刺,或是他们真的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至少我这样认为。
一个晚上,饭后,很冷,天色早已暗淡,操场变情场,那个年代恋爱是在寻找真正的爱情。我独自一人穿着大衣在散步,我羡慕的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成对出现。不幸的是她也在散步,身边正是她跟我说的那个人,我的印象中他配不上她,但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扭头走向操场的另一个方向,远离这个让我有点伤心的场景。
大概是要上晚自习的时候操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教室走去,蜂拥而至场面壮观,我继续慢吞吞的踱步,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知道是她我没有回头。她跑到我前面说你没听到我叫你吗?我失落又高兴。没说话继续向前走着。她又说:“作我的哥哥吧,行吗?”我说我不认这东西的。之后她说了很多话后我就点头同意了,无奈又无助。她高兴地跑回教室,望着远去的身影泪水慢慢的聚集在眼窝里,实在忍不住又一次走向空旷的操场,回头看着教室的灯明亮耀眼,二高中的孩子们在涌向宽敞的楼门,操场已经没其他人停留,我仰望星空,漆黑中透露着深邃。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掉下来,砸在我的心底,很痛。
那天晚上我在操场走走停停一节课时间,真的很冷。回到教室后,她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去了老师办公室,冷漠的回答。好像就是因为这事我的心情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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