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歌》已看了时久,《大漠谣》却是不曾想触碰。爱看电视剧的毛病自仍未改,“风中奇缘”的开播让我又动了翻一翻《大漠谣》的心思。这两天终于见了太阳,见了万里碧空,本该将心中阴霾一扫而尽,可因搅动了这一池“郁结难圆,遗憾错过”的春水,心境是该闲适轻松还是悲怆郁结,竟倒也不知该如何自处。看进了去,桐华的作品确实有让人纠结的魔力,风格也与一向喜欢的辛夷坞的不同。所以本篇随笔的标题,是王勃这句“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好,还是李商隐的“从来系日乏长绳,水去云回恨不胜”恰当,难以决定。两句诗自然均是感叹时间飞逝难挽留的缺憾,私以为还是李桑的句子更天马行空一些,只是一个“悠”字和“恨”字,让我先入为主的更喜前一句,其实本没什么,只是对个别字的情感站队太敏感了些。至于具体的“传言”李桑的诗句暗含的那些个意思自不用去计较。
这种纠结感曾遇多次。想想,也算是去过不少地方。天津的五大道文化旅游区和意式风情区当年都是属于英国和意大利的租界,颇有一番民国范儿。每栋房子门前都有一块类似“功名录”的东西,上面镌刻着属于这栋房子主人的风华韵事,只是物转星移、流年易逝,空留下一栋栋失了精气神儿的房子在黯然品咂着往昔的味道。这么多名人汇聚一地本实属罕见,但在近代、民国想也偶然中带着必然。天津是重要港口,是北京链接海外的门户,距离北京又十分的近。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在京待着形势堪忧,性命也就堪忧,但距离太远又不能及时清楚了解政治形势,住在天津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又在租界受到外国军队保护,需要的话还可分分钟赶到北京。天津依海,港口通向海内外,一旦形势不对就可立即乘船转作他出,环境自然也是十分漂亮,颐养情怀也便宜。名人们本就是一个个才子佳人,本事多大倒不用提,生活乐趣必不会少,酒会舞会自然常事,灯红酒绿、推杯交盏间,一篇篇风流佳话跃然纸间,引得后人耗费无数笔墨来争论,去笑谈。专门设置的马车,英国风味十足,哒哒的蹄声似乎将人带回那个战火连天却又大家辈出的时代。走出五大道便进了滨江道商业街,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比谁高,比谁更出风头。喧闹的人群快似乎要把人吞噬,嘈乱混杂的声音即将把人湮没。刚才的宁静似乎从来没有过,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从民国穿越到了现代。说不出这种衔接是好还是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突兀的味道。鼓浪屿的历史风貌与现代钢筋水泥的交错,凤凰古城与凤凰新城的截然分开,岳麓书院和湖南大学等等不一而足,似乎哪里都存在着这种矛盾,这好像是城市规划的一门大学问,讲究如何让历史与现代共生共存,好像很深奥,就此打住,不作他想。
香山的叶子想必已经漫山尽染,没有一个空闲去赏很可惜。连绵阴雨过后,虽是晴天,刮着的风也带了雨的味道,丝丝入衣,让人不禁打个寒颤。晚饭过后的阳光,没了戾气,经一树叶子筛过,撒下一地温暖。和同伴并三人一起,到未名湖北边的朗润园散步闲聊。北边的几个池子已经注满了水,一片片的残枝败叶仍然在风中摇弋,身姿好不清冷。史翔君说起我们俩大一大二两年,环绕未名湖跑步晨练,然后在朗润园的亭子中背诵诗词外语的事,当时的池子底下还是杂草丛生,只两三片地被人开了出来种做玉米,如今果然“桑田变海”了,一幕幕仿若眼前,又恍若隔世。不禁都笑了,想不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园子还未熟悉,脚步依然踉跄,人确是将离别的时候了。亭台楼榭的台柱似乎还留存有手指拂过的余温,只是不知是谁的,或本就是阳光的戏弄,这让我想起前不久去吊唁汤一介先生。这个园子阅遍了风物变换,看尽了世事沧桑,每一代的人较于她而言,亦是匆匆过客。就连我在大一时见了只荷花都要用手机拍上几遍,而今最多只是瞟上一眼而已。而她,不知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在她的心底掀起波澜。像季羡林、侯仁之、汤一介这样的大家,会不会让她产生些许心事。你,对于身处你的怀抱中的每个人究竟是不屑于一顾,还是你都能确切的洞穿每个人的心事?以前总想着伸手去抓住一些东西,抓住的东西越多,心里越是高兴。当被院里老师要求主动放弃本院保研资格的时候,也是纠结,果真是要学会“舍得”二理。只是对于你,仍然是有太多的舍不得,舍不得院子里的老师,舍不得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舍友、朋友。草木对人无情,无关乎人对草木有意。玩了三年,直“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不知学霸们是惜的自己奋斗的回忆还是对园子的感情?
午后的阳光太慵懒,直搅乱了我的心事
只怕心思太简单,禁不住流年的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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