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什么?我认为诗歌是我们认识生活、感受生活、表达生活的一种方式。因此,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展示自己的内心。也许很多诗歌呈现的艺术境界和审美严重不足,但并不妨碍作者真情表达的温度,因为诗歌终究也是心底的一份情愫。
曾经痴迷于《易经》,顿悟中写下这样的文字:这个世界之所以历万劫而恒久发展,生生不息,一是因道,二是因情。因道而万物归位,运行有序;因情而相聚、相生,滋生能量。不同磁场的云团有情,相聚而成雷电,冷暖气流有情,相聚而成雨,天与地有情,相交成泰,从而品物流形,嘉正端方。江河因有情而依傍高山,汇聚大海,男女因有情而生爱慕,繁衍生息。故人因有情而相聚,无论远近。因此,我们遵道而生,不逾矩,福未致,祸己远。我们因情而聚,不娇柔做作,更不卑不亢。从乎本心纯真,自会获得快乐与圆满。
“一滴水”能反映出太阳的光辉,一个细胞承载着我们所有的生命基因。每个人站在不同的岗位如同站在不同的方位来感知这个世界:有的站在山脚,有的立于树梢;有的呼喊于山巅的冷风中,有的埋伏于根茎的潮湿里。但无论哪里,都是体会、感悟、认知这个世界的最好的去处。不同的是有的人因物欲迷蒙了双眼,迟钝了所有的感觉,即便身处高位,也离智慧很远;而有的人把所有的感觉都与心灵、灵魂连接,打开了第三只观望世界的眼睛,即便生活沧桑、一身漂泊,也不寂寞,因为内心涌动着关于这个世界的诗歌。
正因为如此,诗歌经常会着眼于眼前所见,表达心中所想。有能力者会进一步上升到传达深层的“道”与“情”的层次。
图片来自网络我不常看诗、读诗,只是在个别的心境下,我喜欢随手写下类于诗的句子:
今夜
我遇到了不同往昔的自己
犹如紫色的花开在连绵潮湿的雨季
手中失落了油纸伞
唇间的叹息
回荡在弯曲的心间巷道里
一片浓云聚拢在眉峦
迷离中
睫毛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潮汐
灰色的衣裙飘动
为了别人
也为了自己
大学同学去世,我这样写道。
图片来自网络时光流转,又是一年
昔日的盛况仍深藏心间
清晰而又温暖
如今,我们再次相聚
相聚在金秋的灿烂
那窗前的君子兰
更加生机盎然
在相随相伴中
将我们的昨日与今朝
融汇进生命的轮盘
在单位艺术节开幕式上,我创作的诗歌《窗前有株君子兰》这样开头。
当遇到困难,苦闷彷徨,或是内心压力巨大,焦虑不安时,我会用诗歌来安慰和沉静自己的内心。
一次近年关时,家里厨房跑水,尽管工作事物繁多,且有一重要会议等着我,我也不得不找来物业解决这个突发事件。内心焦躁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急切地等待着事情的完结。为了调节情绪,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了《舒婷诗集》,轻声地朗诵着这样的诗句:……逃遁吧/觊觎的阴影/让绿苍苍的生命重新波动在你的枝条/破裂吧/固执的雾璧/从你的面目之后/抖露大梦初醒的欢笑/我是火/举起我的旗子/引来春天的风/叫醒热烈响应的每一株草/如果我熄灭了/血色的花便代替我/升上你高高/高高的树梢。
陷入诗歌的节奏与情感中,我的心竟安静了下来。厨房里可以发水,而我也可以在其间体会诗歌的激情,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内心拥有美好和执着情愫的人往往于困苦,甚至苦难中,更能捕捉到诗歌的灵光与力量。
谈到诗歌,谈到情愫,谈到苦难,我经常会想起陈毅的《梅岭三章》。陈毅在经历了一场恶仗,从死亡边缘回转之后,写下了这个作品。充分表达了他献身革命的决心和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投生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一切似乎皆命中注定:诗人与苦难。缪斯女神从来不会随便给与一个人才华,总是布下荆棘与考验。然后,等着该来的人穿越风雨而来,甚至破衣烂衫。你心念的是他的沧桑,我看到的却是他的高贵与庄严。谁能付与谁怜悯呢?安逸中的浅薄,苦难中的深刻。谁人能在撞破了生命的头,洒下一地殷红,还能蘸着自己的血,挥笔写下浪漫的诗歌。
图片来自网络诗歌是我们认识世界和表达认知的方式,它有时是直白的,有时又是深刻的,但无论怎么样,它终究是情愫的表达,也因此并不高不可攀。有人之所以对它心生敬畏,甚至以为只有学识高的人才能靠近它,只有地位显或者没有生活压力的人才会无事找事地品玩它,这是一种近于无知的不了解。也因此,当一位诗人出自农民工身份的时候,便也不稀奇了!
诗歌既然是内心认知和情愫的表达,那么根本就无须在意别人的看法。
那承载着认知与情愫的诗歌啊,在它的芬芳中,和风四季常在!
写于2018年5月20日星期日
(头晕脑胀中匆匆落笔,并没有表达出内心的全部认知和感受,交作业而已。愧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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