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逐渐开始自动归类,有些是工作上的,有些是生活上的,有些是我需要帮助时会去找的,有些是户外运动的,有些是交流思想的。有些是闲扯的。
不要误解了,闲扯的朋友非常重要。朋友就像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些界限,在我的成长中逐渐清晰起来,比如我不会跟父亲谈工作的困难,实际上他不但解决不了,反而徒增烦恼;我也不会跟共同参加帆船比赛的朋友谈是非,根本说不着,比赛时,能完成船长指令的就是好样的,哪怕他认为希特勒是人类的英雄,他家洗手间里面有个超人,也都不关我屁事。
其实,这是大家日常在用的方法。只不过没用清晰的文字写下来而已。比如:你会和妻子谈论前女友吗?或者公平些,让她也谈谈前男友,不亦乐乎?
其实,还真的有人和自己妻子绘声绘色讨论前女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林子太大了,我无法用自己的原则去丈量别人,当然,也不接受其他人丈量我。绝不。
“善恶观”是我最不爱聊的话题。也就是“谁是谁非”,东方亮还是西方亮,这些东西无法调和,自己知道就行了。我最好的朋友正在“丁忧”,这是古制,父母去世三年内不得为官,不得参加喜庆之事。
古时的“丁忧”更严格,要回家守墓三年,张居正曾经因为没辞官,被满朝文官猛烈攻击。
这朋友是我生活中最最最好的朋友,泉州人,经常煮酸菜鱼给我吃的那个,我从没主动跟他说起,我有多看不上所谓的“儒法”,那些横七竖八的线,实际上我完全赞成鲁迅,四书五经上的每个字,都在滴着人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但我不和他说这个。是非观不讨论,我已经长大了。
用村上春树在《挪威森林》中绿子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已经决定,对这个世界不屑一顾。
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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