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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子之一梅

四君子之一梅

作者: 江南跛叟 | 来源:发表于2018-08-21 20:44 被阅读0次
    王成喜铁骨发新枝 王成喜花香别有韵 乃珖、黄胄画黄梅雀争春 四君子之一梅 四君子之一梅

    霍春阳 河北省清苑县人。1969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并留校任教至今,历任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系主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现任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天津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美国内森大学特聘教授。代表作品有与孙其峰教授合作的《山花烂漫》,参加全国第五届美展及建国卅年来优秀作品展,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林间》曾参加全国第六届全国美展并被评为优秀作品,并被作为第六届美展专刊的《江苏画刊》作封面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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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名侠尘,号药城、药尘、药翁、老药、大石、大石翁。浙江杭州人。自1938年迁居上海,先后在新华艺术专科学校、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教,后弃教职专事创作。善画花鸟、山水,尤以兰竹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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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先生梅花画得好,首在与梅有缘。自谓“相思未了有奇缘”。他20世纪30年代就曾多次在江南访梅,其后由于社会的原因使他与梅花的情缘阻隔了40多年,1977年起始得再度探梅,并且在7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十余年间,多次到南方如余杭超山、姑苏邓尉、杭州灵峰、无锡梅园等梅乡访梅,可谓与梅结下不解之缘。

    于先生画梅除着力研究梅花的精神气质之外,还注意于意境的创造。他认为:“意境的创造是主客观各方面因素熔铸的产物”,因此,他往往在默林、梅海中深入生活,体察炼意,更像古人踏雪寻梅那样,在特殊境界中寻诗觅句,创造意境。他继承了中国艺术讲究文思、注意修养的传统,更在主客观关系中强调主观修养的主导地位,强调时代精神的主导作用,故同一客观生活、同一梅花在不同时代、不同作者的笔下有精神倾向的差异和意境深浅的不同。他理解金农何以创造“云阶月地”、“消受冷香”的意境,何以画梅题“寄人篱下”四字,也理解李方膺题墨梅诗“冰花雪蕊家常饭,满肚春风总不饥”所隐含的高雅与清苦。他是从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联系中认识了文人画梅孤傲、清寂意境的时代性,又反观自我与时代的关系,因真诚地热爱这个时代,理解这个时代,而创造与现时代中国相谐、与人文精神相谐的奋发向上、坚韧顽强的精神境界,并因意境之新谱写了画梅史的新篇章。

    艺术观念、艺术思想的革新无疑是重要的,因其涉及艺术的精神指向。但只有观念的转变又是不够的,还赖于艺术语言、艺术技巧的革新,赖于自家艺术语言的完整性和完美程度。就中国画而言,又集中表现于笔墨问题。唐张彦远说:“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后世画家将笔、墨并列看作艺术之归宿,恽南田认为“气韵藏于笔墨,笔墨都成气韵”。于先生继承发扬的正是这种内美与外美、精神与笔墨的统一观。他认为,笔墨的运用“既是画家的基本功,又是自我修养的重要内容,直接与画家的人品、胸次、个人特征、文化修养、丰富的生活等密切有关。”他还主张笔墨技巧的运用要服从意境。这些主张体现了笔墨与意境的统一,也体现了笔墨与人的统一,在画梅中则体现了笔墨与梅魂、人魂的统一。看于先生画梅之作,笔墨纯粹地与客体、与主体,与气韵、意境、精神化为了一个整体。老干新枝凝厚如铁、刚柔相济奔蛇走虺,或枯笔勾皴复点淡淡湿墨,有干裂秋风润含春雨之韵,既是形式美,亦是内在美,既是笔墨的丰富变化,亦是梅之骨气、生气、清气的生动体现,更是老画翁精神品格的迹化。

    当你从若干画梅作品中一眼即可辨出于先生的作品时,这种艺术的独特性除了内美、意境、章法、造型等因素之外, 其中诉诸视觉的重要因素乃笔墨的独特性,这种笔墨的独特性缘于与内在精神的独创意识一致的笔墨创造意识。比如说,为了强化梅花的精神含量,他经常以整株梅树入画,为此必须突破简笔折枝惯用的笔法,20世纪七八十年代始将山石皴擦之笔法用之于老干,至80年代后期形成了浓淡、干湿、焦清、虚实自如的横笔皴擦法为特征的独特技巧,至90年代又创造了纯用焦墨枯笔顺势勾皴复略点淡墨这一更为老到、更为纯化、更为独特的样式。80年代为现雪意枝干阳面以枯细虚笔为之,阴面则大面积皴擦渲染,至90年代则以枯笔飞白的意象效果为之而更趋神妙,2001年又有新样。古人绢本的白梅或雪梅一般以淡墨渲染背景,于先生则喜用花青横染云天,或用淡青绿点相衬,似有一阵清气扑面而来。类似语言创新之处不胜枚举,但总是为了实现骨气、生气与清气的统一,为了实现国魂、画魂、人魂的统一。

    在探索画梅的过程中,于先生与梅花的情缘益深,颜其居日:“劲松寒梅之居”,实与梅情笃更甚。晚年的于先生不独以画梅着世,而又是一位咏梅的诗翁。其咏梅诗思几乎与其访梅、画梅同步,即自1977年以后的连续几年,七次去江南探梅,感其铁骨凛慨、寒香冰魂、傲然伟姿,“油然而生敬意和诗思”,这是讲大自然、造化触动了诗情;另外,他认为诗比画自由,表达主体情感的需要自然地驱遣他拿起了诗笔,自谓“绘画作品在画面上受时空的制约很大,难以倾其所思,而诗则恰恰可以补此不足,所以作诗的兴趣便盎然不能自已了”。再者,他自青年时代,受到黄宾虹、潘天寿等前辈的濡染熏陶,虽毕业于新兴艺术院校,但艺术上却步履文人画的道路,自称“我的绘画道路是沿着诗、书、画、印相融的艺术道路走的,相互借鉴,相互融汇,互为因果补充。”就诗与画而言,他认为:……我的诗常常是绘画内容的补充,它可以为“画龙点睛”开光,也可以开创作之思路。在这方面我从寻益到受益,从立意到创意,丰富心灵,迁想妙得,从突破前贤思路,到突破自己思路诗对我恩惠特多。

    由此看来,咏梅诗已成为启动他画梅不断深化文思,不断创新突破的金钥匙,也是他画梅从构思到完成不可缺少的因素,梅缘——诗思——画意已构成他精神生活的灵魂。

    —— 刘曦林评于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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