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村里盛传阿克西妮亚与格里高力偷情,潘捷莱在一个星期天到莫霍夫的店铺买东西时被老板揶揄嘲笑,回来的路上路过邻居阿克西妮亚门口,气不过来,见到她在跳水,直闯入去,教训阿克西妮亚一通。
“等着瞧吧,浑蛋娘们儿!”潘捷莱痛骂了一通,却落了下风,
“没什么还等的,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怎么来的,还怎么给我滚出去!至于那格里什卡,只要我愿意,我连骨头都可以把他吞下去,也用不着对你说一声!……来吧!你咬不掉我的什么!是的,我爱格里什卡。怎么样?你要打人,是不是?……给我男人写信?……你就是给官家的阿塔曼写信,格里什卡也是我的!是我的人!我的人!现在我抓在手里,以后还要抓在手里!……
“那种苦日子我过够了!……你们杀了我也不怕!格里什卡是我的!是我的!”
潘捷莱怒气冲冲的一瘸一拐的回到家,挥杖猛揍儿子,却不敌儿子年轻力壮,话又说服不了儿子,只是口口声声说:现在就给你这小狗崽子说个傻姑娘某某的捆绑死你!
不久,在入营训练的安得列·托米林的老婆来探营了,自然带去了村里最近的八卦新闻,包括阿克西妮亚与格里高力偷情的事。安得列老婆进营的时候,司捷潘病了,关于自己的老婆与他人勾搭的情况一无所知,他正在用蚂蝗吸血治病呢!其后司捷潘被安德烈拉到一边,将有关情况告诉了他,
“怎么回事儿?”
“说她跟麦列霍夫家的格里什卡勾搭上啦……敞开地搞。”
从目前的情况看:
阿克西妮亚豁出去勇敢地向全村人表明了心迹——他深爱着格里什卡。
格里高力成年了,而且身强力壮,又不好管教,有自己的主见,潘捷莱老人虽被村民哂笑也无能为力。
司捷潘暂时好像不露声色,他恨自己的老婆阿克西妮亚,或者有点怕格里什卡这小子?
那一夜,窗外只有朦胧的月色,醒了的一对情人有如下的对话:
“说的是谁家的姑娘?”阿克西妮亚低声问道。
“刚刚准备去说。我妈好像是说去柯尔叔诺夫家,说他们家的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呀……娜塔莉亚这姑娘很漂亮……漂亮得很。好啦,你娶她吧。……”
“我要她的漂亮当屁用。我要是能娶得你就好啦 ”格里高力的心仍然在阿克西妮亚那边,看来这小伙子不是一时的冲动。
“……只要有你就行……咱们到矿上去吧,跑得远远的。我会照应你,心疼你……我有一位亲叔叔在巴拉莫诺夫矿上当矿警,他会帮咱们一把的……格里沙!只要你说句话就行。”
最后,格里高力对情人说:你这真糊涂,我能离开家到哪里去?我今年就要入伍了啦!况且,格里高力的家乡是肥沃的大草原,他骨子里多么热爱家乡啊!
“……这儿是大草原,喘口气也舒服,到外面又怎么样妮?……
“除了村子,我哪儿也不去。”
训练营在躁动。春季训练还有不到十天就结束了。
阿克西妮亚法定的丈夫司捷潘回来了怎么办?
麦列霍夫家在行动,为这个青春躁动的未婚小伙子格里沙到处张罗着提亲。
大胆的公开的真心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的一对恋人——女的是一个已婚没有孩子(流产过);男的是一个未婚、漂亮、血气方刚,而且除了阿克西妮亚以外还未有其他意中人的青年 。
顿河的大草原,这一片的农村,从此展开了一连串的故事,也因此影响着顿河的两岸,影响着哥萨克的命运,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还影响着二十世纪初的俄罗斯的政局。
——2023.11.16.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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