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插花可能是常在花店见到的花篮或花束,也可能是风头正盛的“小原流”之类的日本花道。中国的插花是怎样的?古代的中国人也插花吗?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古人的花生活可能是你无法想像的。古人用花很日常。不仅王公贵族和文人雅士们插花,百姓的日用中也常用到花,宋代市井中竟以花饰作“花牌楼”用以招揽生意。
南宋,李嵩《篮花图》《知否》中的花道课
徐文治的《瓶花之美》一书梳理了中国历代插花典籍(如罗虬《花九锡》、高濂《瓶花三说》、张谦德《瓶花谱》、袁宏道《瓶史》等),介绍了花之插贮、滋养、节令等,十分详尽。作者考据的严谨态度也值得称道。比如近代以来受日本花道的影像常认为东方插花会有三大主枝,甚至有学者将中国插花中的“主、客、使”概念套用到日式三主枝概念中。《瓶花之美》中则追根溯源,极力厘清了这一误会。:“我一直不理解黄先生为什么这样讲,屠本畯在《瓶史索隐》里说得清清楚楚的品第观念,怎么就成了三大主枝呢?直到最近细看黄先生所著《中国插花史研究》时,我才发现问题。原来黄先生并没有看到过《瓶史索隐》,黄先生引用的《瓶史月表》只是一个二手材料,在这个二手资料里只有“花盟主、花客卿、花使令”三类,并且没有说明分类的理由。在其后确实还有一个“花小友”的表,而在屠本畯《瓶史索隐》里却是一张表。正是这个二手资料让黄先生得出了他的结论。
这个二手材料就是康熙年间陈梦雷编纂的《古今图书集成》。黄先生研究中国插花史的原始资料就来源于《古今图书集成》中摘抄的“草木典”。《古今图书集成》里没有注明或是遗漏的文字,在黄先生的著作里都得到了完整的体现。也正是在比对这些资料的过程中,我才找到了黄先生论述的依据。也就是说黄先生来自日本花道的先入为主的三大主枝的观念碰到《古今图书集成》简略版的《瓶史月表》,就这样诞生了其实并不存在的明代“主客使”三大主枝的构型原则。”这一严谨的考证有理有据,令人叹服。
三大主枝 屠本畯《瓶史月表》 屠本畯的《瓶史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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