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雨了,在这个地方,下雨总显得十分常见,那些雨滴“嗒,嗒”地飞溅到窗户上,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雨痕,霓虹的光透过雨珠折射,的确显得有那么一点伤感。
“诶,你的信”我的房门被突然打开,“哦,你就先放那吧”
“行吧……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岗位。”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帮你,你知道的,在这个城市里无岗位者在一段时间后会被处决,你也是幸运,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人发现你”
我没有回答,他也沉默了,“好吧,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嗯,那我先走了…”他退了出去,顺便门带上,我又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这里似乎很久没有阳光了,又听到铴 铴的声音,很明显,是巡逻的引路者,这些家伙不知是人是鬼,从不说话,名为引路者,实则不过是一帮刽子手,那些无岗位者被他们带走,对外声称教育,放逐到城外,但谁都能想到,高塔上的尖叫声代表着什么.
或许,很快,这一切也要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叹口气,坐到餐桌旁,拿起信,看都没看直接将其放在烛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封信被燃烧殆尽,毕竟同一封信我看过了好多遍,我并不热爱这里,我也不想拥有所谓的岗位,那些都是被强制安排的,不谈及个人喜好,甚至是不对能,这是个很大的错误,这样的分工就是这座城市最底层最薄弱也是最重要的一层,但没人敢说出来,一切的维持都只能靠那些“引路人”。
心中郁闷已经不想在家中久留,披上雨衣,戴上雨伞,我想出门散散步。
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引路人看管,这些家伙身材魁梧,披着一声尼龙长袍,腰间别者军刀和一把统一的马格南,带着高礼帽,后脑勺不知是什么覆盖着,只是一片黑色,而他们的脸上通常会戴着一个金属面具,除了双眼其他都被金属所覆盖,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是那双空洞的眼睛发出幽幽的红光,我穿着雨衣从他们面前走过,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们就像是路雕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呼吸,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独行。
走着走着来到一架路灯下,坐在长椅上休息,思考着,这个城市,那些引路人,和我自己,我到底该去哪呢,抬头凝望那些“人”,与他们的红光对视,等等,为什么我会和那些人对视上,这时,我猜发现,周围可见范围内的四个引路人都看着我,他们的手触碰着腰间地配刀,向我缓缓走来,大事不妙,看来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不可能等着被活捉,我将伞丢弃在长椅上,开始沿着道路中央跑,尽量避开他们的视线,意图跑回家。
当我跑到合居屋附近时,看到门口早已被好几个引路人封锁,很明显,此时回去与自杀没有差别,只有另寻道路逃脱,不过就在我思考时,我听到我背后的铴铴声,又紧然一声嚓,我顺势弯腰,向左边跑去,还好这些人跑的很慢,他刚刚估计想一刀了结了我,不可能,你们那杀不了我,但当我正暗自得意时,碰上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事—这里居然是一个死胡同,没有出口了,而我随后还能听到我来的路上也陆陆续续地传出铴铴声,他们追过来了,怎么办,难道吾命休矣,左右环顾,我又看到了一个坐在的上的引路人,完了,这估计就是结局了吧。
可他并没有动,而是想死了一样瘫在那里,对啊,我怎么没发现,它的双眼没有光亮,而且还破了一个镜片,难道打穿他们的眼睛可以杀死他们,这件事让我在大喘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我有了生的希望,它的枪和佩刀还在那里,我赶忙拿了起来,我看这个城市中普通公民摸到武器都已是罕见,而我一次可以说得到两把,不管了,保命要紧,不可能用刀,只能用枪,我拿着枪蹲在尸体后面,屏息凝神,似乎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和心脏的跳动,我的双手不住颤抖着,必须射中,必须射中,随着铴铴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加速,他们出现在墙角,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愣没敢射击,但很快会过神来,没有瞄准,对着他们的头一顿乱开枪,好几枪没有射中,但是只解决掉一个,还有一个向我奔跑过来,好吧,我这个手残,真是害死自己了啊,我将枪丢在一边,抱着头,等待他将我抓住让后在把我带到高塔上经受无尽折磨,这真是无法破除的诅咒。
忽然,嚓—乓铴,好像是引路人倒地的声音,啥,我居然活下来了,是谁救了我,我放下我的手臂,抬起头,看见一个十分庞大的带着高礼帽的人,手拿着佩刀站在面前,而他前面正是那个倒地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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