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献给自己吧。
生在旧农村,长在新新社会。
喝着带了沙土的风,嚼着浸了汗水的粮,小伙伴们能沿着田野岸子,一路从山头蹦跶到院门前,也能听到电流涌动的外面新声音,又好奇着电视上闪烁的世界新模样。
跟大多数小朋友一样,这里孕育了我成为一位建设祖国的科学家的理想。而这个理想争得了父母的面儿,以及我卷子上的作文分儿。
怀着“科学家到底他妈是个啥”的疑问走上了求学的路。老师只说,好好学习理想就能实现。
我说:“恩,好嘞!”
瞅着我念书有些起色,我爹以铃儿响叮当之势带我搬家来到镇里继续追逐梦想。二年级都读不清前后鼻音、平翘舌音的我,期末硬是讨了个语文满分出来。老师都没高兴夸我,还得靠我自觉,拿着卷子跟我妈兑了一块人民币,又琢磨了我爷爷一张,最终以一口气吃了两个雪糕和一袋鸡味圈结束了那个学期。
原来理想是这样甜甜咸咸的味道。
初高中的日子飞快,读读书,玩玩乐。关于科学家的理想几乎被搁置了,而那么关于“他妈的”的问题有没有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08年,地震过后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深刻的扪心,不是慨叹生命的坚强与脆弱,二十高考志愿之我该何去何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中午之前就要递交志愿表了,临时的理想就这样递上了中央。我扪心自省的程度至深以至于我忘记关心我心爱女生到底涂黑了理想志愿的哪几个圈儿。
不知不觉的,我学了房建,来到了江苏,感受了发展先驱并赶上了第一波江浙沪包邮,后来又辗转去到天津,总之在大核城市周围转悠的那些年,喷张的信息量让我切实的想认识自己,并进行了第二次扪心。
“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想法设法回顾、回忆我的从前,这次慨叹了贫穷的想象力,答案显然不在我26分的小学作文里。
毕业初年,学习工作技能之余,又进行了更多次的二级二次扪心,开始觉得没有一个远大而可见同时自己又能认可的理想真恐怖,我开始不知道业余时间该怎么安排,犹豫该以一个怎样角色态度完成工作,开始停滞不前,出现了一种已经走到头的慌乱感。
开始头脑风暴,这种临时强行移植入一棵已经茁壮树木的举措,可见难度。
我知道,马列主义告诉我的,实践是理论的来源,然理论才能指导实践,我当下需要在工作生活的实践中积累、增加认知,才能明确自己的理想,才能期待马列主义的理想光芒照耀我前行。
可当我觉得我关于理想的理论水平达到空前的时候,当我开始自信光明的投入自己的奋斗中时,一片叶子横在了我眼前。对,一叶障目,就是那种我明知道它只是一片叶子也无力揭开的那种。
恩,穷。
二十几年的游历,各式的矛盾突然充斥了我的脑袋,无力还手。
埋在工作中。一天,一个朋友突然问我:“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在这个时节就要思考这个问题我已经在怀疑自己蠢了,蠢的不能自拔。
“不是。”我说。
“那你想要怎样的生活?”追问。
“当一个有趣的包租汉!”
脱口而出的“理想”,我愿为之奋斗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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