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依娜被梦惊醒了。梦中索依娜正驾驶着她的小红车赶在回家的路上,是月光照耀着她回家的路。她依稀又是和父亲母亲在一起,家中似乎正要大宴宾客。
索依娜的母亲很好客,一场生日宴会要在几个地方办,各方面的客人都要请到来吃一餐饭,而且是自己亲自动手做饭。小时候的索依娜对这种事情是不胜其烦的,但又丝毫无法反抗,只有转化成心里的抱怨,而且行动上还得积极。
索依娜的积极表现在迎接客人,客人来了她就赶紧的邀狗和端板凳,然后将客人迎进客厅,那时是叫着堂屋的。屋里已经来了一些客人,他们互相自己熟络着。男客人比较严肃和拘谨,一般不得走动,就围绕着堂屋大桌子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抽烟,喝茶。索依娜小蜜蜂一般的在客厅与厨房之间飞出飞进的,端茶递水。
女客人是和母亲最为亲密的了,似乎厨房都是女人们的战场和天堂。在厨房总有那么一大群人在帮助索依娜的母亲。那个时候母亲仿佛就成了总司令,她不停的要安排哪个洗菜,哪个洗肉、切肉,哪两个炸酥肉,还有烧火和摆碗筷的。这个时候东家长西家短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女人们的交流总是这么热烈,一顿饭做下来,就又安排好了几家的大事。索依娜记得大表哥和二表哥的亲事就是这么定下来的。只是有点遗憾大表哥的没有成,二表哥倒是儿女双全了,凑成了一个“好”字。人生的好,在乡下或是体现在厨房,烟火人间气息。
而今再做这样的梦,索依娜恍若隔世。她没有想到,这次的梦中场景居然有父亲。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她记得最近连续几天都梦见过父亲。一次是在老家屋后的田埂上,父亲从大伯父的家里出来,让索依娜带上一块大腊肉走。那腊肉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用两根绳子吊着。索依娜折回田埂,接过父亲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醒来,一天索依娜都是恍恍惚惚的。到下午,她终于抗不住了,胃痛到直不起腰,汗水拇指那么大 湿透了衣裳。好在吃了药,一会就缓解了。
索依娜和同事说起梦到父亲的事情,同事让她在梦里凶一点,将父亲吼走,远离疾病。
昨天晚上又梦见父亲,可是影像模糊。好像是天下大雨,索依娜送父亲骨灰回老家安葬的情形。一会儿场景又换成了大表兄在和索依娜商量随礼的事情,她们在老屋的石头磨子上登记数钱。索依娜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那个石磨子,磨子面上的磨眼像一个黑洞一样幽深。索依娜有点害怕,但是她不敢说什么。
索依娜驾驶着小红车总算是爬上了故乡的山,看见了队上人的园子。月光下,还有一个人搭丝瓜架,丝瓜碧绿透亮。索依娜终于不再害怕。
她也不明白的,怎么突然间的就一下子醒了,是被母亲的电话声音吵醒了。母亲问她今天还回老家吃饭不。在电话中,母亲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大爹说不出话来了,母亲希望她能在老人生前再去见一面,也不辜负大爹带了索依娜一场。
索依娜总算明白为啥这么频繁的梦见父亲了,父亲在给索依娜一些提示和暗示,家中或是有事情要发生,需要引起重视。索依娜终于不再害怕和恐惧,父亲在另外一个世界关心着她,希望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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