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下个月王梓白就满18岁了,干爹已经答应,考了摩托驾照和机动车驾照就送他一辆摩托车。
王梓白生日当天,起了床就要去驾校,刚出门看见疤脸在车库门口抽烟。
“疤脸叔。”
“干嘛去?”
“去驾校,学摩托车驾照。”
“切,那玩意还用去驾校学,我一个下午就教会你。回头给你弄个本,摩托车,机动车的都有。”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那坦克一样的凯迪拉克你都开多久了,比起它,摩托车就跟玩具一样。哎,你小子的摩托车一会儿可就运来了,你不看看?我可就骑走了啊?”
王梓白激动的往外张望:“别,别,我等会儿。”
疤脸递给王梓白一支烟,王梓白摇摇头,“抽不了。”
疤脸说:“喝酒你没个底,居然不抽烟。自古烟酒不分家。”
正说着,一辆拖车把崭新锃亮的一辆纯黑色哈雷拉了来。疤脸问送车来的人:“加油了吗?”
“加满的。”
疤脸试了车,便开始教王梓白怎么骑。
王梓白不一会儿便掌握了。
疤脸说:“你小子面子大啊,这可是首府第一辆哈雷。水冷发动机,292mm的制动卡钳。怎么样?喜不喜欢?”
王梓白跨在车上说:“喜欢啊,太喜欢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会是雅马哈。后来知道是哈雷,真怕干爹给选一个那种高车把的车型。哈雷居然也有下陷式车座。”
疤脸说:“嗯,你干爹选的车,能那么没审美嘛,高把位适合那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当然骑这种了。而且这车前轮是19英寸的,后轮是18英寸。雅马哈那种到处都能买到,龙老板怎么拿的出手。”
两个人聊着,玩着,一天就过去了。
生日第二天,下午王梓白刚起床,正准备吃饭,赵姐说楼上的叫他。
王梓白上到一层客厅,看见疤脸坐在沙发上招手让他过去,“疤脸叔。”
疤脸伸手要拍他头说:“臭小子,一天到晚老没大没小,疤脸也是你叫的。叫三叔。”
王梓白闪开说:“叫惯了。”
疤脸说:“干爹给你安排个活儿。”
王梓白说:“三叔,三叔您说,三叔。”
疤脸瞪王梓白一眼说:“让你剃头,就刮个秃子。”
王梓白嘿嘿一笑说:“三叔怎么知道的?我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剪头发,我就剃光头,一年不用剪。”
疤脸说:“换衣服,跟我陪两个客人,去一趟鄂市沙漠公园。”
王梓白说:“这个时间出发?四五个小时,到那天都黑了。”
疤脸:“嗯,今晚住营地的帐篷。”
王梓白嘟囔一句:“什么季节了,还去翻沙子,晚上住那冻死了。”这沙漠公园,有巨大的几个沙山,是远近闻名的沙漠赛车挑战地。一般要用越野汽车、沙漠越野四轮摩托车、两轮摩托车这三种车型。
沙山形成的砂锅有的直径大概2公里,锅底深5,6百米,坡陡,表面的沙子虚,进到锅底没有车况好的纯越野车和高超的驾驶技术和正确的”涮”的驾驶路线,很难开出来。还有冲上坡了以后,“担”在沙脊上,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弃车。两辆车冲坡的两边冲坡,迎面相撞的。
这个沙漠公园,年年死人。撞车,翻车,从车里被甩出来的,骨折受伤的一年都要数十起。
疤脸带着王梓白,一共三辆车,六个人,拖着两辆沙地摩托就出发了。到了沙漠公园的自驾车营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疤脸安排了篝火,烤全羊,他们的谈话,王梓白没有参与。
隔天一早七点多,他们就开车往沙漠公园里面去了。王梓白以前跟干爹来过,没意思,王梓白也起不来,又讨厌晒太阳。下午一点,王梓白起床,在营地的休息区吃西瓜。心里正盘算,这一下午怎么打发,远远就看见疤脸和手下的两辆车拖着沙漠摩托出来了。
疤脸下了车,看见王梓白说:“收东西,回。”
“啊?”王梓白纳闷。
那两人呢,还一辆车呢?疤脸已经转身走了。招待的这两个是什么人,疤脸不说,王梓白便不问。
回到了别墅,王梓白洗了澡,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还要去酒吧。
正换衣服,张姨在门口说:“白少,楼上叫你。”
王梓白打开门,衬衣还没系上扣子,站在门口说,“来了。”
张姨小声道:“你干爹脸色不好看,你昨天闯什么祸了?自己机灵点,小心要挨骂。”
王梓白赶快穿好衣服,拎着西服外套上楼。刚上到一层,就看见干爹和疤脸在客厅,王梓白还以为去二楼书房呢。就站在楼梯口,一边赶紧系好衬衣扣,“干爹。”
黑云龙板着脸,吓得王梓白停下手里动作站好。
黑云龙坐在沙发上:“过来。”王梓白紧着两步到跟前。
黑云龙:“跪下!”王梓白不敢问扔下外套就跪,还没跪好,黑云龙抬手给了王梓白一个嘴巴,打的王梓白往后一仰,差点坐地上,耳朵嗡嗡直响。
王梓白没说话,也不敢问。
黑云龙:“昨晚去哪儿了?”
王梓白心想,坏了,不是干爹让我去的沙漠公园。
王梓白偷偷瞄了疤脸一眼,他一改以往嘻嘻哈哈的表情,低着头,黑着脸,没出声。王梓白也没说话。
黑云龙:“再有一次,你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管好你该管的事情!”
王梓白点头。耳朵里嗡嗡的劲儿还没过去,脸上麻麻的到不觉得怎么疼。
黑云龙:“去吧。”
王梓白起身,拿了外套。下楼时,听见干爹跟疤脸说:“你再让王梓参与这些事儿,你也再不用来了。”
疤脸低声说着什么,王梓白没听清,从车库出了门。心里想,以后,什么事都得亲口问过干爹才行。其实一个嘴巴对王梓白来说不算什么。王文明以前动不动就用皮带抽王梓白,把皮带都抽断了,什么原因都没有。所以,刚才干爹那个嘴巴,王梓白心里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怕,这还是干爹第一次动手打他。
这件事之后的一个月,王梓白都没见疤脸出现在这别墅。上周派别的人送来了王梓白的摩托车驾照和机动车驾照,本人没露面。
疤脸可是从年轻时就跟着黑云龙打下这江山的人,他脸上那道从脑门到下巴的大疤,听别人说就是替干爹挨的刀。去医院缝针的时候,年轻护士都不敢看。到底为了什么干爹跟疤脸生这么大的气?
王梓白下午起床,等着赵姐给热饭,看见餐桌上的报纸,这日报一般都在一层客厅的茶几上,今天怎么在地下的餐桌上。翻开的那页似乎是有人故意摆在那里,让王梓白看。
一条配图新闻,鄂市沙漠公园一个自驾游俱乐部成员,在沙漠腹地发现两具男性干尸和一辆已经翻的底朝天的车。还配了车辆的照片。王梓白脑子嗡一声,那不就是一个月之前他们开到沙漠公园的那越野车嘛!
“赵姐,干爹在吗?”
赵姐在厨房里答:“在,中午三哥就来了,都在二层书房。”
“这报纸谁拿下来的?”
赵姐说:“什么报纸?不知道啊,谁看完顺手放着的吧。”
王梓白想了想,算了,还是当做没看见吧。趁着时间还早,去趟拳馆。
跑步,跳绳,打梨球。今天冯师父没在,王梓白只能自己打沙袋。看了看,来的人里都是新手,也没人陪王梓白打手靶,又做了几组体能。一眨眼一个半小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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