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歌颂春天的柳笛,
已化成思绪的粉末,
大颗粒,大颗粒地堆积
在屋顶 那被风雨洗礼的,
风尘仆仆的屋瓦,
知道比离别更深的情伤。
柳树的旁边,是甲午年
被黑色蚁群爬过梨树的树干。
无意间从目光里抽出新芽,
被我看见,毛茸茸的希望。
绿光,深藏,辗转反侧在
灰色乃至漆黑色的树皮深处。
渗水石上的五棵松苗,
二十年前像风中,恋恋不舍的手。
如今只剩下中指,刺透生活,
突破剪刀和蜡汁的安排。
扎根大地,结出松果, 掉下,
又结出新年插香的塔。
我尽量不去想,滴水的厨房
和角落里呈满生命的蛛网。
也不去想老鼠啃食的瓷砖,
和喜鹊铸巢的,先祖的匾额。
我不去想一定会响的鞭炮,
和已未年不再温暖的怀抱。
十几年前砍下的苹果树,
已变成暴雨冲走的荒土。
——请别打扰我,除夕夜里
和久违的树,神来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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