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各种植物上都有露珠,湿到穿着鞋不愿意走草丛。早饭有人做好,第一口永远不太香,但肚子永远都饿的有些绞。9点多开始有些热了,远处树腰上,黑油油的叶子挥舞着风,树下还有一头行走牛。远远地、呆呆地看,阳光照得几处浅水里满是金鳞,随风微动。突然来了精神,因为天上的棉花云跑得很快,野小子们在它的影子里跟着跑。几个大点的男童拿着大扫帚在土路上扑蜻蜓,大点的女童在野花丛里捏蝴蝶,穿得都不好,笑容倒很好。中午的饭好吃,有肉和蝉叫声,餐后还有地上铺好的凉席和不知道谁在轻扇的蒲扇,下午一醒,扇扇子的人不见了,精神瞬间爆棚,找本连环画,拿着它和小板凳去那个熟悉的荫凉里却往往忘了看书,只顾跟其他孩子聊着阿童木,大人不让来回乱跑,所以一直得呆到有火烧云的光景。一堆人拿着碗,边吃边在土坡子上聊家常,真有一个课本里的白胡子老头,他穿得挺破,辈分挺大。太阳终于走沉,自家院里掌起昏黄的灯,小桌上的茶壶和碗渐渐地要用摸的。姥爷切了个西瓜,黑色的大籽、红瓤,还有点沙。舅舅蹲着吃瓜,傻呵呵的说着啥。树突然被吹动了起来,后背感受到冷冷的风,脸颊上感受到了黄土的敲打。啪,落雨砸桌,+1,+2,+10……走了走了,舅舅喊着跑出门,他刚出门雨势就瓢泼了起来,家人收桌回房。哗,哗……后半夜,雨滴不知道敲打着哪种植物的叶子……一直到天亮,天亮会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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