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奶奶家对面有条街,当然现在这条街依旧还在。这条街已然不是那条。
这条叫大同街的街道甚是美好,有好吃的抓面,美味的麻辣烫,还有让人想到就会流口水的椒盐羊肝,而且还可以通到南方小学,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街上各种蜂腰玉足各种浓妆艳抹各种丰乳肥臀,各种容纳这些失足妇女的按摩娱乐场所让人产生各种遐想。
当然喜欢这条街不仅仅因为羊肝和肥臀,而是那段汗留满面的日子,那时16路还到沈那,当然也到北玉井巷和体育馆,就这样坐在车轮上的那个座位上,望着窗外听着广播,随意的看着窗外,挥洒汗水去。然后从长江路、大同街走回去,或亢奋或酸疼亦或欢笑。
前戏够了,开始讲故事吧。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出门。步行5分钟踏上16路,然后向南,再向北。体育馆门前依旧阳光灿烂,待汗水打湿胸襟,内裤,部分外裤。然后再这样回家,熟悉的大同街,陌生的大同街。
每天路过大同街的那段时间,也是各种福利放送时间,或是美味小食,或是丰乳肥臀。我像往常一样走在熟悉的街道。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一次擦肩而过,那我在轮回之前一定扭伤过脖子。没错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或者只算看到。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公交站台边上,等人?等车?她就那样安静的站着,任由微风撩拨着她的发梢,任由楼宇间逃走的光在她身上跳跃。再刺耳的公车噪声也无法打扰到她的安静,我佯装淡定的从她面前走过,不去打扰,不去回眸。捕捉着那脑海中残存的面庞,那缕缕长发摇曳着的已然是我的心弦。自那以后每次过往大同街我总会留意她的身影,鼻翼间那优雅的脸庞。终在无数次的过往后能在脑中刻画出完整的她。再次见到她,变换了妆容,淡淡的妆容配着一条连身短裙,指间也多出一支ESSE,依旧那么的精致优雅,丝丝烟雾让她多出一丝妖娆,可依旧不影响她安静的美好,她失恋了?我依旧佯装淡定的走过,可蛋实在不定啊。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尔看到她的身影。我决定上前搭讪,于是脑海中出现了一万个桥段,可每次心里戏都演得有点久,乃至错过,直至过错。那天空气有些氤氲,她没有像往常般出现在站台,我环视着四周找寻她的身影,她坐在马路对面的台阶上,第一次看到她的妆容跳出她本身极其浓艳的烟熏妆,指间夹着一支骆驼,我犹豫着走向她,然后又走回来,佯装等车。心里戏仍旧演了很久,戏闭我又走了过去。“它怎能比得上你凝视眼神中活泼的光彩”。我不知为什么口中会跳出这样的句子。“就如同夕阳为云朵撒下绚烂的色彩”。“你也读拜伦?”“今天怎么敢上来搭讪?”她没有回答我白痴的问题,只是玩弄着指间的香烟反问我。“其实我……”。“喂,接客啦”我回头看到对面一家娱乐城走出一个极尽慵懒的女人向她喊到。她起身深吸一口烟,从我穿过。弹起的烟头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耳边响起公交车上传来胡彦斌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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