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
说好了今天开始要讲几个黑色的故事。
第一篇我想聊凶悍同志的故事,一个关于加害者与被害者的故事。
加害的被害者斗垮斗臭
—凶悍同志的故事
“我们不许男人进来,这是一个只限女性的安全空间,我们这个团体的目的,就在于以私密感来让女性得到滋养和力量。”
她们同对面陌生的访客温柔而感性的解释着。
这是个地下俱乐部,这里聚集的只有女人,对于男人,她们深恶痛绝,她们觉得男人对于女性的认知仅限于“一个女人不是处女就是荡妇,不是母亲就是娼妓。”
她们恐惧,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女人,身上背负着一个关于男人的可怕故事。
她们懦弱,不敢在现实生活中发声,只好选择每个周三来到这个没有窗子的房间里,坐在金属折椅上,围着一张大方桌,像是文革时期的中国,不停咒骂着过去,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全盘否定曾经,从而彻底接受新生活。
她们保守,因为在她们的世界里每个男人都具有侵犯性。
所以当米兰妲围着漂亮丝带,露着紧致的腰身,全身装点着各种粉红色出现的时候,那么耀眼,她的曼妙身材和不禁向外散发自信,那么完美,不应该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女人应该像她们那般弱势,所以她们对于米兰妲是变性人的主观观念深信不疑。
“做女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跳出故事,我个人很不喜欢“神圣”这个字眼,在当下言论与思想都较为自由的社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所重视的事情,但当任何东西被推上神坛后,都会被无限放大,从而变了性质。
举个通俗又有食欲的例子,比如A喜欢吃饺子,他可以觉得饺子比包子重要,但当饺子在他心中占据神圣的地位时,但凡有人说饺子不好吃,他可能会和别人吵起来,甚至有可能大打出手,因为别人玷污了他心中的神圣物——饺子。
或许这个例子听起来过于荒唐,但事实的确如此。
仇怨与妒忌像是魔鬼的双手,遮盖了俱乐部里每一个女人的双眼。说起来是场性别检查,实质上是开始唤醒心底沉睡已久的恶。
曾受到迫害的女人们知道伤害的方法,她们试图将那些伤害施加给米兰妲,在她们口中“这是场对男人的反击”,看着哭泣反抗的米兰妲,她们厌恶又兴奋。可当她们发现米兰妲是天生的女性时,如同巫蛊退散,女人们才恢复常态。
像是站在施暴者身体里亲眼目睹一场性侵现场,字里行间写满了吃人,在惊叹人性怎么可以可怕到如此程度的同时,我也在思考为什么温柔的女人们会忽然变得暴戾?
与他人疏远、曾经的伤害闯入性重现、焦虑却又伴有过度兴奋,这种延迟出现却又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依稀记得在变态心理学范畴中叫做“创后应激障碍”。
这些曾经受过伤害的女人,也许身上的伤疤好了,可心中的创口却无人问津,随着时间推移而越发严重,溃烂生蛆。
记得前几年看过一条新闻,内容大概是因为妻子抱怨丈夫,从而遭到了丈夫的毒打。每当看到这种家暴新闻都不忍心看照片,总会觉得过于残忍,不说枕边人这层关系,光看人与人都不敢想为何会如此彼此伤害。
可那次新闻给我带来更大震撼的却不是新闻本身,而是部分网民的言论。
有人觉得妻子不该抱怨,责骂妻子不体贴的言论一边倒。那大量的言论倒向,甚至让我在一瞬间对自己的观念产生了质疑,后来等我清醒过来时,只默默给自己背了这么一段话:
“我翻开了书,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我相信这世界上伤害是有轮回的,就像种下什么因种会得什么果。
就像是在暴力环境中成长的孩子,对于暴力会觉得理所应当,随着成长又将暴力的因子成倍扩散,无意间就形成了可怕的恶性循环。
而故事中,那些曾经施加于被害者的伤害因为没有正当治疗,从而导致伤害的二度爆发,因果轮回,周而复始,谁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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