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寻思,怎样征服郑和英。
郑和英虽然是个发廊妹,但是美貌如玉,打她主意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其中不乏达官贵人,款爷阔少。郑和英虽身在发廊,却不同于街边的按摩女应招女,她有良家妇女的风范,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做事和为人,都是品端行正。因此,要征服她谈何容易。 这是一项复杂的工程。
对于陈林来说,他没有想得这样复杂,他觉得这是很简单的事。正因为很多人都把它想得太复杂,把困难想得太巨大,所以即使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付诸行动。
有什么难的,不就是钱嘛。只要有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陈林的座右铭只有一个字:钱。 至于细节嘛,陈林更不会去设计。什么细节决定成败,那都是憨包自找的麻烦,他们办不成事就是想得太多。
陈林是个猛冲猛打的人,是个粗人,是个胆量极大的人,是个不计后果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办得了事。 这件事,四个字就解决了:摆平搞定。把郑和英摆平,让她把刘方仁搞定,就这么简单。他是想出结果后让事态往他想象发展的人。
要引诱一个女人,必须有引诱女人的资本,要引诱一个美貌的良家女,更要有足够的资本。
陈林的相貌普通,他的头和鼻形近似于圆规画出的形状,眼睛像绿豆那么小,眯起后成为浅浅的一条缝,他虽然个头矮小,手短脚粗,但是腰还是蛮长的。他只有初中文化,没有钱。但是这些并不妨碍他去征服一个美人。
这次洗完头后,陈林对郑和英说:能不能给我按摩一下,最近头痛得厉害。 郑和英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个服务项目。
不要你作专业按摩,就是简单的推推捏捏。
郑和英不好再作过多的推辞,陈林每次都给她一百元。 陈林并不是想享受异性按摩,他想拖延时间,现在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陈林想等男理发师走后,与郑和英有更多的语言交流。
他今晚就要发动总攻,无论结果怎么样。他坚信郑和英是爱财的,否则她就不会收下每次多给的几十元钱。
九点差十分时,那个男理发师站起身,收拾好物品,走了。理发室只剩下陈林和郑和英。陈林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郑和英也会很快回去。他得尽快进入主题。
陈林奉承道:你还说不会按摩,你的手法太好了,现在我头也不痛了,肩也不酸了,真得好好谢谢你。
郑和英仅仅报以微笑,她不答话。
对于来理发的男人,他们多是无话找话,她一般不答理,实在问多了,便礼貌应付一下。郑和英很清楚这些男人的意图,他们是冲着自己的体貌来的。只要他们不过分,说说笑笑不必在意,如果他们有明显的阴谋,那就得提防,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郑和英很欣赏自己的容颜,只要她一出现,无数男人的眼睛会齐刷刷向她聚焦,这些目光中有欣赏,有惊叹,有邪念。对于欣赏和惊叹,郑和英表现出一种喜悦,对于邪念,表现出的却是不屑一顾的自傲。无论是什么样的目光,她都欢迎,她都喜欢,女人就是给男人欣赏的,如果女人不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不幸。郑和英需要这样的满足,她也有女人不可或缺的通病,就是虚荣心。
她出身贫寒,收入微薄,但是她很知足。她没有过多的社交圈子,只有几个中学时的女友。她们也常常相聚,打点小麻将,聊聊天。她们对她的容貌也大为赞叹,经常对她开这样的玩笑:如果我们有郑和英这样的容颜,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不知要傍到多少大款,不知要捞到多少金钱。
每到这时,她总是淡淡一笑。 她虽然安于平淡,不能排除她对世界的好奇。她也对自己作过假想,如果不是遇到现在的老公,而是有钱有势有名望的人,也许又是另外一番生活。 假想只是假想,每一个人都有假想,何况是女人,何况是漂亮的女人。假想并没有妨碍她一条直线上班,一条直线回家。她多年来依然恪守妇道,不入邪门。
她接触男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工作单位。很少有女人到酒店来做头发,来的几乎都是男人,都是些生意兴隆事业有成的男人。这些男人的层次和品位要高于其他场合。无论是有权的官员,还是有钱的款爷,郑和英都是一视同仁,微笑接待,热情服务。
对于贵州最大的官员刘方仁,郑和英依然不亢不卑,举止得体。对于现在还要求按摩的小个子,郑和英也能做到耐心周到。
小个子陈林见她笑而不答,指指自己的左肩说:你能不能再给我捏捏这里,重一点。 他一定要她答话。
郑和英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下次你早点来行吗?
行。陈林说。 陈林站起身来,穿上外衣,对她说: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不不,不用,谢谢。
我的车就停在下面,都是顺路,没关系。
不用,真的不用。
随你的便,你说不用就算了。明天我还来找你洗头按摩,行吗?
郑和英笑着说,那是你的自由,也是我的工作,没有行不行的。
陈林解释说:我有肩周炎,有时手臂都抬不起来,经过你按摩好多了,说不定你还会把我的肩周炎治好呢。
陈林边说边抬手,装作一副吃力的样。
郑和英说:开玩笑吧,药物都难治好,更不要说按摩啦。
这也难说,有时是歪打正着。
郑和英难以理解这句话,她不答话。
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陈林打开钱夹,把所有钱掏出来,一把塞给郑和英。
有两千多元,其中包括今晚准备泡妞的钱。
郑和英惊讶地看着他: 你,你是搞哪样?
这是给你的报酬啊。 报酬不是这样给法,你是哪样意思?
不要多问,拿着就行了。
陈林把钱塞在郑和英身上,转身走了。快要消失时,他转过身来说:明天我还来。
郑和英看着塞在身上撒落在地上的钱,不知所措。 这是她一年的工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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