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百无聊赖的夏日,时光也仿佛锈了一般,钝得让人麻木。
从昏天昬地的小说中抬头,不觉已是下午五点钟,我起身整装,看看外面的骄阳,还是撑起遮阳伞下楼。先是到社区门口的裁缝店给老公秀裤子,和同龄的老板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乘车到理发店护理头发。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给我洗头、做护理,店长熟稔地和我聊着暑假孩子的辅导班、郑州的洪灾和南京的疫情,以及夭折的旅行。时间就这样轻易地溜走,老公打电话约好,下班路过这里接我。
我在牡丹路口等他,没多久他的车从对面呼啸而来,我穿过马路,飞身上“马”。暑气渐落,晚风忽起,一阵阵舒爽。
吃过晚饭,下楼进行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浇花。夏天的园子,从不缺水。老公在几个下水管道那里按装弯头,其中我们窗台下的管道接上了软管,一直通到花园的水缸里,半埋在地下的水缸里飘着绿油油的水草。从六月份开始,一直到将十一国庆节,空调的冷凝水都用不完。加上夏天多雨季节,浇花的水源不用发愁了。
社区楼后围墙边静谧之小路,墙外是红色革命文化基地这不,老公来收集一天的空调水,十几个桶都是满满的,四个区域的盆景都喝得饱饱。他不时地用喷枪给花草进行人工降雨,趁着将晚未晚之时,拿起剪刀,把几大盆野蛮生长的枝条咔嚓咔嚓修剪一番。我呢,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干活,享受着清凉的晚风,随手拍拍风景。
楼下孩子们的喧闹声隐退,邻居们都回到自己的小家,社区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兀自清唱。看了新闻、焦点访谈和东方时空后,我开始忙自己的事儿,他继续观影,实在没什么可看。切开一个哈密瓜,一人一半,用勺子挖着吃。他说:“瓜皮别扔,可以给花草做肥料。”我说:“那你把它们捎到楼下吧!”
他又鼓动我一起下楼,外面空无一人,楼后边大家的小花园、菜地都静默着,夏虫的鸣叫浮上来,格外清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老公把瓜皮放到花盆里,又忍不住喷起了水。空气里弥漫着松香和薄荷的清甜。最不和谐的是蚊子,我俩被咬得直跳脚,赶紧回家去!
夜,在晚风的怀抱里,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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