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记忆,我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我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大多是比较零碎的,只记得某些个片段,还不是连续的。怎么说呢,好比我记得小时候我跟着一个同村大姐姐一起去上学,我只记得乡村的冬天烟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其它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后来无数次想起,除了路过我家紧锁的大门外,甚至我只知道我爸妈带弟弟去江山看病一走几个月,不记得到底自己有没有看见门是不是紧锁着的,是什么样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还有很多场景,我记得小时候我应该是躲墙角地抽烟来着,不知道几岁了,然后好像被我妈逮住了,但是我不记得我是为什么要抽烟,也不清楚我妈逮住我后,有没有骂我或打我。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想起,我会归咎于我可能曾经也很叛逆。
那一年过年走亲戚,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的脚进了28自行车的后轮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整个我只记得我曾经大概是小时候发生过这件事在我身上,但所有的细节详情,都模糊不清了。还有是不是在同一天,或许是我更大一点的时候,也是过年走亲戚,我可以自己骑车了,路上,我记得我爸说过一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他说:宁肯让别人撞到你,你也不要撞到别人了!这话我23岁后思想成熟后,我想了N年,一直到现在,我真的很想搞清楚,我爸说这句话有没有啥背景,我不相信是他没有任何原因说出的话,我心里一直认为,是不是撞到别人了,得赔的倾家荡产,撞到自己的话无所谓。到底是钱大还是人重要。不过因为我已经很难记起他说这句话之前那些连贯的场景,所以我一直在心里误解,我多想找到能够说服我自己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某件事某些人某些什么,总之他必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我一点也记不起任何。
我记得我那条吊八寸的裤子,现在流行七分九分,一九九几年的时候,没有这个说法,我长的太快了,这个是事实,我所有的衣服我只记得这条穿了N年,裤腰带太大用皮筋拴着而因腿长显得裤腿太短的吊八寸效果,那是一条夏天的薄裤子,可能当时价格15块钱或许更便宜一些吧,我穿了几年我不清楚,只是在记忆中那是一个好漫长的时间,我感觉上这个裤子在我的记忆中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我真的好不服气啊,那时候我爸是村长啊,我妈是妇女主任,我记得我妈那成套的西装一套接一套,还有人给她送的衣服,为什么我要一直穿着这个吊八寸?但是记忆的缺失使我想不到所以然!
我是农村娃子,但我大伯家是城里人,还是电力局这种肥单位的人,他们家在小县城里过的算很不错了,生活富足,我有一个堂妹,每年暑假,我会作为陪读玩伴在我大伯家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的生活太令人羡慕了,住楼房,冼手间在房子内而且还那么干净,早餐可以去饭馆吃牛肉面吃小笼包喝小米粥,平时可以跟亲朋好友出去下个馆子,邻居同事也会拿来当时县城非常出名的烤鸭店里的鸡腿鸭腿和豆皮,类似于是15年前的早期周黑鸭,每次从那家店门口走过,那个香味,让人流连忘返。这样的城里生活都是我所向往的。我的堂妹,从小学习美术,学习小提琴,她比我小1岁,我在她们家还可以看见她爸爸趴在地上驮着她玩耍,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了别人的生活,那是我为之奋斗的动力来源,多少年后的今天,我过上了小时候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在城市化高度发展的今天,我没有一点喜悦,这样的生活在今天出现,没有多少意义,我走了很久爬了很久,才达到别人20年前的高度,除了落寞,还夹杂着心酸。
我的字写的特别好,无论楷书、行书、隶书,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模仿的自如,而且功底很不错,我在陪堂妹那几个夏天的生活中,学会了此项技能。
我不会让我的小孩去比我家庭条件好的亲戚家住。
我以前的时候,对于平常的生日,哪怕是过生日父母给煮一个鸡蛋的印象都没有过,也不曾对关于生日有任何记忆,记忆中只有一次是我们那的习俗,12岁生日大办宴会那次,我爸还在当村书记的时候,我在上初一那年,因为是村里的权威人物,所以那一天我家热闹的很,摆了15桌,有村民,有当官的,一片风风火火旺盛的局面,那一天是我唯一过过的生日,那么隆重,但后来没多久,我爸就被举报跟新的妇女主任有染,作风有问题,后来的后来,他厌倦了官场的黑暗,弃暗投明了,但再后来的将来,他和我妈终日生活悔恨之中,在他们心中,他们多希望时光能倒退,硬着头皮也是可以继续干下去的。其实我后来长大成人后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也慢慢是这样认为的。有什么面子里子的比一辈子的事业辉煌更重要呢?不过。。没有不过!对于这些事,我尽量不回忆太多,也记不清晰,有时候靠自己意象感觉也不现实,索性一笔带过吧。
跟一直有联系的高中同学聊天的时候,每每想到当时的某位同学,问起他,他都以一幅很吃惊的表情问我:不会吧,你都不记得了吗?我确实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曾经有那么一个同学而已。
我想这也许是我多年积攒下面的生存技能,只记想记的可记的值得记的。做一个稀里糊涂的人,又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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