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家石家庄的目的是举家回到原地。
当时部队有种说法是军转全国分配,分到哪儿就哪儿,如果分到边远地区呢?那也只有服从。
业内人的主意,如果家属随军就可回原地。双方父母都在老家,最佳选择当然是原地,为此申请了随军。很快调令来了,回来接的也来了。
军干部处长建议我们最简行,我认识不到,生活必需品之外,还托运了书柜和几箱书籍。
收拾东西的时候 ,忘了为个啥事儿,因对方的不耐烦我伤心的哭着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去了”。调令在手,只能走。那时年轻,如果现在管他调令呢,不就是一张纸?不去了又能如何?那时把组织看的就是个天。委屈着整理东西,把不用的连同小狗一车拉回老家。
去石家庄是早就告知父母了,他们也赞同。真把东西拉回家,并且吃了中午饭就离开远行,饭吃到一半儿,父亲出去了,好长时间没回来,我一看院儿里没有,到东屋一看父亲在那儿伤心的哭呢。我说我们去就为了回来,也许两三年回来了呢。说着说着,我也哭了。
年轻人心里没那么多事儿,想的也简单,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的伤心。如果他不哭,我就当成了个高兴的事。
姐弟三人中,我长得最像父亲,也有较多的语言交流,无论我风光和落魄父亲没有一句不中听的话给我,他的爱在心里,不善表达。
我们在父母的泪眼中离开老家,远赴千里之外的石家庄。
在某军大院的一个家属院里,有我们三个独立的房间,直到现在我也没分清房屋的朝向。
那是营房改建的家属院,4层的筒子楼,每层一个公共厕所,三间房子其中一间做厨房,卧室的床和桌子都是现成的。厨房一张餐桌,一个蜂窝炉子,碗碟是借来的。
整栋楼一层是军教导大队的家属住,二楼以上还住着兵,院子里有当兵的菜地。我家孩子把芋头叶当做了荷叶。回来拉着我去看荷花。
隔壁的院子是招待所,马路对面是大礼堂,过了梨园和核桃园是司令部。院子真大,还有一个很大的操场,专门的训练场。
院里内设一所八一小学和一所幼儿园。
在院里走走,真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扛摄像机的摄影者;第一次在大礼堂参加部队的联欢会;第一次见新兵训练老兵可以打新兵;第一次见大礼堂被定点爆破后原地蹲下….…好多乡下未见也难见的第一次场景。
报到后我被分到幼儿园工作,这是干部处长关照的结果。不用到地方上班,在大院儿各方面都还方便。
至此,我在员的圆上从售货员,宣传委员,统计员,教养员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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