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袖”上看到了一本书,书名《一生欠安》,李梦霁著,刚看完第一章,我就被朱安凄苦不幸的一生强烈震撼到,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了解清楚他们的纠葛,有感情纠葛还好,只是先生和朱安根本就没爱没情,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话都很少说,哪来纠葛?
先生说“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1899年鲁迅母亲托亲戚给鲁迅求亲,订了一门婚事,其母亲是聪明能干之人,也极疼爱儿子,自然不信旧时媒婆的嘴,想着是托本家亲戚找的,门当户对,总归错不了,此女子就是朱安。朱安是绍兴城一大商户人家的女儿,长得并不好看,(写文需要,并非贬低她)没读过什么书,裹着小脚,只是性情温和,非常厚道。
鲁迅一开始是极不情愿订亲,非常反感这种包办婚姻,抵触这门亲事的,但也只是对事不对人(因为人没见过)。他在日本一呆就是几年,其间两次省亲,也是勿勿忙忙,他只是一直在逃避。直至第七年,她母亲以病危骗他回来,回到家才知是要他回来成亲。
先生尊重母亲,不好忤逆母亲让她为难,(鲁父去世后,寡母一人操持整个破落的家)况且朱姑娘已等自己七年之久,自己内心多少还是抱有一点期望的,(不然那么多年,先生那么聪明又倔强,怎不坚决悔婚,长痛不如短痛,或是订亲时就坚决不同意)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网络图片婚礼进行过程中,新娘朱安的鞋掉了,露出三寸金莲,先生脑海浮现出西洋人的饥讽蔑笑,脸上不免一丝不悦。先生是个深谙西洋风俗文化立志革新之人,对于旧的婚礼风俗有些不屑,况且眼前新人究竟长个啥样,一直纠着他的心,他耐着性子走完了婚礼全程。
直至洞房花烛,先生掀开新娘的红盖头时,他如五雷轰顶,头一阵眩晕,心里一丝丝的期望铁钉钉的变成了绝望,“这个女人我是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的,我要躲她远远的”先生心里立马闪出这个念头。洞房花烛夜,先生默坐一夜,他心里的悔恨愁怨填满整个胸腔。
“新人极为矮小,颇有发育不全的样子,这些情形,姑媳不会不晓得,确实诚心欺骗,这是很对不起人的。本来父母包办子女的婚姻,容易上子女的当;这回并不是平常的媒婆,可以算是意外的事了。”——周作人.《知堂回忆录》
三天后,先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个家,逃离了这个女人,再度去了日本。一去又是三年。鲁迅先生1909年回国,先后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和绍兴中学学堂当教员,绍兴师范学校校长。只是他在外谋职,很少回家且从不在家过夜,有意不与朱安接触。
1912年,鲁迅离开绍兴到南京教育部任职,后随教育部迁往北平,鲁迅独居,朱安在绍兴伴随服侍周老太太。1919年,鲁迅卖掉绍兴老家祖屋,在北京八道湾置房,朱安随婆婆举家迁往北平,至此,两夫妻总算是一同居住了,住是住在一起了,先生却依然不理踩妻子。这一住便是四年,1923年,因家庭内事兄弟反目,先生搬离了八道湾。
搬家时先生想打发朱安回绍兴老家,是周母心疼“留下她吧,你搬家了也需要人照顾!”在砖塔胡同六十一号,先生病倒了,朱安鞍前马后细心照料,希望先生那冰冷的心能溶化那么一点点,可先生依旧对朱安冷冰冰的,“别的东西我都可以慷慨给你,唯独爱情不能”先生为这婚姻苦恼了半辈子,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在砖塔胡同,朱安本还怀着一丝幻想,“先生也许哪一天会心意稍改,跟她怀个孩子,有了孩子也许先生就不一样了……”直到许广平出现,朱安是彻彻底底地绝望了!1927年,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同居,朱安则一直呆在北平,直到1947年孑然去世!
朱安,鲁迅明媒正娶的妻子,“从夫”一辈子,敬仰爱慕先生一辈子,可先生从未向人主动讲到她,先生的文集汗牛充栋,都没有一个字提及她。朱安终其一生独守空闺,没留下个一儿半女,没享受过夫妻之爱,没体会过儿女之情,这是何其悲哀,何其不幸!
这桩婚姻,到底是谁之过,谁之错?我看过相关文章,道是“社会制度”,是“时代”之过错!果然如此?我认为这个“黑锅”不应该完全让“社会制度”“时代”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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