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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诠释,这古老而神秘的东方。

该如何诠释,这古老而神秘的东方。

作者: Edddddddd | 来源:发表于2017-10-19 17:23 被阅读0次
    曼德勒-马哈伽纳扬僧院-千人僧饭

    缅甸,一个在大众眼中存在感几近于无的国度,毒品、玉石、昂山素季。寥寥几词,是大部分中国人对缅甸的认知。

    当飞机降落在曼德勒国际机场,潮湿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作为一个在南方生活20多年的中国人,对这股闷热无疑是熟悉的。机场前往市区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漫长行车道被耀眼的阳光晒得滚烫,公路两旁荒草丛生亦无人烟,行道树吸纳着四处飞扬的尘土,为长途跋涉的牛车提供着一点难得的阴凉。沿路所见的简易木棚中,探头出好奇的面孔,他们的眼神通常并不灵巧。

    这便是东方了。空气热得令人眩晕,水面上浮起椰子油和檀木、肉桂和姜黄的气味儿。”一个世纪以前,奥威尔曾在《缅甸岁月》中这样描述着曼德勒。彼时19岁的奥威尔还没有成为“乌托邦的叛徒”,这片神秘的土地对他而言充满了未知。

    傍晚下的曼德勒王宫

    曼德勒,一座短暂的王都,缅甸二大城市,伊诺瓦底江从城西川流而过。曼德勒城布局如同一张网格,街道没有名字,而是以冷冰冰的数字标号定位。1839年曼德勒南郊的王城阿马拉布拉毁于大地震,被迫迁都的王族根据佛陀的预言,曼德勒山下最终会出现一座伟大的城市:曼德勒。

    夕阳下的乌本桥

    阿马拉布拉古城境内,闻名遐迩的乌本桥,世界上最古老和最长的柚木结构桥。乌本桥之下曾经是一处低洼地,雨季来临湖水便会上涨。1851年敏东王为解决交通困境,下令将毁于大地震的阿马拉布拉王宫中的柚木运到此地修建了不朽的乌本桥。全长1000多米的乌本桥,桥身相接处没有一颗铁钉,全靠斗榫。历时150年的风雨飘摇,柚木早已呈现灰白色,坚实如初的乌本桥,如今仍屹立在在东塔曼湖中。

    乌本桥的尽头是马哈伽纳扬僧院,无数僧人往来于桥上。与其目光相交会时便会得到一个灿烂和煦的笑容作为回应。

    乌本桥夕阳作为封面登上了Lonely Planet的缅甸版,如今这里早已成为缅甸的一张名片,静待着无数游人前来揭开这神秘东方的面纱。

    蒲甘清晨

    从曼德勒向南145公里,沿着伊洛瓦底江寻觅,一座堪称伟大的都城:蒲甘,深藏在平原之间。

    在蒲甘的日子里,我驾驶着最高时速60公里的中国产电动车,穿行在老蒲甘、新蒲甘、良乌之间的柏油马路与平原丛林里。诸多的佛塔都需要光脚进入,里面“深居简出”着佛祖与菩萨,也跪拜着虔诚的信徒。

    1044年,阿努律陀国王完成了缅甸的第一次统一,建立蒲甘王朝。千年后,这里佛塔林立,瑞喜宫佛塔斑驳的痕迹记录了每一天的日落日出。

    夕阳下的牛群

    当日头快要落山,远处的佛塔被镀上了红色的边影,雾气弥漫之间万千佛塔影影绰绰。牧人和牛群占据了黄土坡道,不知哪里的炊烟也升起了,恍惚间时间静止。两千年的岁月流淌,佛塔城墙静默不语,等待着下一次太阳的升起。

    仰光大金塔

    热血、梦想和黄金之城”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曾这样形容仰光,这座缅甸最为繁华,民族最为复杂的城市,糅合出仰光绚烂的城市气息。

    载我从机场到市区的出租车司机正在考公务员,他的解释是,缅甸公务员可以有免费的房子住,每月可以领取大米,同时可以领到250美元的薪水,而仰光的普通工人每月平均收入只有180美元。“这是份令人羡慕的工作”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司机向我解释,“现在的缅甸不同以往啦,你知道的。”

    下城区以苏雷塔为中心,这里拥有东南亚最多的前殖民地建筑。站在天桥上,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夏宫,在城市最繁华处耸立,一晚接近200美金的价格足以睡掉一个普通仰光工人一个月的薪水。往前走不了几步便到了老旧房子搭建起的贫民区,昂山素季的画像挂历和廉价的玩具沿街贩卖却无人问津;沿街支起的小摊,奶茶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槟榔铺的小贩正娴熟的将生石灰抹在槟榔叶上;红砖的政府大厦和维多利亚式的塔楼屹立不倒,湿润的气候令建筑的缝隙中长出繁茂的绿植,如同闯入了爱丽丝的仙境。

    班都拉大街上的老旧居民楼

    班都拉大街,仰光近两百年的荣光都集中在这里。摩诃·班都拉,第一次英缅战争中抗击英国侵略者的民族英雄,两百后他的名字却被镌刻在英国人设计的街区上。佛国的子民都以能在这条大街上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为荣,而如今这里的房价已攀升到令人咋舌的3万人民币一平。

    仰光的学生大都上身着白色长袖衬衫,下身围一条棉质的素色笼基。许多国家有自己传统民族服装,但却没有哪一个国家同缅甸一样将民族服饰作为日常穿着。有男士穿裙子的另一个比较出名的国家是苏格兰,但当地人大多在正式场合才会穿着苏格兰短裙。在缅甸,男人穿笼基是那样平常,以至于在这里待久了会有种“男人就应该长裙飘飘”的错觉。

    人们穿着笼基,并不来源于“这是民族服装”的宏大认知,也不因为“这样穿比较吸引游客”的功利性目的,而仅仅是因为:这是自然而然。这是一种极具感染力的力量,甚至会影响匆匆而过的游客。

    我在仰光住的青旅是二十八街上一栋八层的小楼,楼梯幽暗而狭长,一次至多走一个人。抵达青旅那天准备上楼的时候正好一个长头发的男生从楼上下来,虽然是游客,但他穿着一条缅甸传统的笼基。似乎是第一次穿裙子,他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笨拙,我站在楼底等着他下楼。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在螺旋楼梯下等着第一次盛装打扮的灰姑娘。看着那个男孩明显不习惯却努力融入的样子,那一刻的我,竟有一点感动。

    环城火车上看风景的青年

    此次缅甸旅行恰逢当地点灯节,中秋之夜在仰光大金寺内,缅甸信徒身着最为华彩的民族服饰前往大金塔,为心中的夙愿点上一盏油灯。大金塔的灯火昼夜不息,虔诚的信徒跪拜在金塔周围,明月当空,世界此刻格外寂静。

    十天,三座城市。作为游客对别人的生活只能是匆匆一瞥,但这并不妨碍我对缅甸的热爱,这是一次愉快的体验。缅甸人民的淳朴,尚未被过度开发的风景以及旅途中所结识的有趣的人,这一切,每当回想起来时都不自觉嘴角上扬。

    当历史的伤口慢慢弥合,这奥威尔笔下最完美的东方,这座热血、梦想和黄金之城,也正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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