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默物语:
如果生命是一条孤独的河流,谁会是你的摆渡人?
希望你在这看似无望的红尘里,找到那个可以给你灵魂摆渡的人,
01.
但我们今天想说的,是张嘉佳的《摆渡人》。这是一个关于爱而不得的故事。
小玉喜欢上了一个已婚的抽象派画家马力。马力发现自己的妻子江洁有外遇。他大口大口的喝酒到烂醉如泥,他撕心裂肺的哭,裹在被子里,哭的缩称一团,就像一条狗。后来,马力到底和自己的妻子离了婚,把房子给了前妻,举办画展所得的30万给了前妻,净身出户。
小玉帮他租房子,下班后按时送饭给他吃。有一次,在朋友的酒吧,小玉和马力,碰到了江洁和她现任老公。小玉为了马力,和他们夫妻玩“酒吧高尔夫”,九洞的。“酒吧高尔夫”是个激烈的游戏。去一家酒吧,比赛的双方直接喝一瓶啤酒,加一杯纯的洋酒,叫一杆一球,喝完代表打完一个洞,然后迅速赶往下一家。九洞的意思,就是要喝掉九家,谁先完成,回到起始酒吧,就算赢了。小玉没有喝醉,完好无损回到朋友的酒吧;江洁的现任老公喝到第三家开溜了,江洁喝到第八家,挂了,坐在路边哭,马力抱着前妻哭,然后,送她回家了。
小玉又喝一杯,轻轻的把头靠在桌子上,说:“靠,累了。”
02.
小玉最终还是没有得到马力的爱,她决定要走了。饯行。小玉没喝酒。她最后一个送马力回家。马力坐在广场的长椅上,脑袋耷拉着。小玉站在长椅侧后方,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她慢慢抬起手,地面上她的影子也抬起手。她微笑着,让自己的影子抱住了马力的影子。可是,她离马力还有一步的距离。
她要走了,之能抱抱他的影子。这可能是他们唯一一次隆重的拥抱。
白天你的影子都在自己身旁,晚上你的影子变成夜,包裹我的睡眠。
小玉曾说,我不是备胎,我是一个摆渡人。他在岸边落水了,我要把他送到岸上去。河那边有别人在等他,不是我。可是,那一晚差点要了命的“酒吧高尔夫”,小玉问:“你有没有为了一个人拼过命?我说的拼命,是真的今天就算死了,我也愿意。”那个时候,她的伤心,又有谁懂得?在她深圳的房子里,挂着马力的抽象画《朋友》。
当年,马力说把所有朋友都画在里面了,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只有小玉认真的问:我在哪里?再次见面,朋友问她:找到自己了吗?小玉说,别人的画,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她终于明白,我们都会上岸,阳光万里,路上鲜花绽放。
03.
“世事如书,我便爱你这一句,我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深陷爱情泥淖中的小玉们,就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在看不到的爱里沉沦。不是不懂得道理,只是,爱情又怎么能讲得通道理?再多的论据摆在眼前,她们都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例外;即使长夜痛哭到想要一刀斩断情缘,第二天他的一个电话,还是会让你安心去做那个脚边的逗号。
旷世才女张爱玲,身世凄零,她写的文字冷静到冷僻,冷僻到让你对人生绝望,“人生就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你以为,她一定也可以冷静到洞察世事,看透男人心。孰知,一样沦陷在胡兰成的蜜语甜言里,追求张爱玲的时候,胡兰成是有妻室儿女的,张爱玲的姑姑也告诫她“这是一个不干净的男人。”可是,张爱玲还是飞蛾扑火一般,投入到胡兰成的怀抱,为他低到尘埃,身入凡尘。
结果呢?她日夜写稿赚钱,他逃离上海便即忘掉爱玲,在武汉与护士小周同居。爱玲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跑到温州,求他做一个决断。他却说:你和她,我都舍不得。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张爱玲才痛下决心,与他决绝分手。
她说,没了你,我不至于死去,但也不会再爱了。此后,张爱玲再不见他,也真的再为拆阅过胡兰成写来的信件。设若不是心已伤透,她怎么会如此绝情?她把他送上岸,却终于没有摆渡了自己。
1956年,在美国的麦克道维尔文艺营,她遇到了自己的摆渡人:65岁的作家赖雅,尽管他和她的结合,没有丰厚的物质基础,但他们彼此依赖,生活幸福,是真正相濡以沫的爱情。赖雅中风后,为了筹措治疗费用,张爱玲回到香港写剧本;为了早日回到美国,回到赖雅身边,她每天从上午十点一直工作到凌晨一点;后来赖雅再次瘫痪,大小便失禁,张爱玲在起居室支了一张床,一边写作,一边护理丈夫。
1967年,赖雅走到了人生的最后时刻,而此后的28年间,张爱玲便再也不公开露面了。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这是克莱尔 麦克福尔《摆渡人》中的句子。彼此都曾存在,你需要我,我便存在。这也是张爱玲与赖雅的爱情吧。
因需要而爱,因需要而存在。
04.
一身诗意千寻瀑的林徽因,我以为就是一个极为聪敏的“摆渡人”。她16岁在伦敦与徐志摩相遇相爱,然而,彼时,他有妻子张幼仪,她有未婚夫梁思成。最后,林徽因给徐志摩留下一封分手信,回去与梁思成订婚。
“我怕,怕您那沸腾的热情,也怕我自己心头绞痛着的感情,火,会将我们两人都烧死的。原谅我的怯懦,我还是个未成熟的少女,我不敢将自己一下子投进那危险的旋涡,引起亲友的误解和指责,社会的喧嚣与诽难,我还不具有抗争这一切的勇气和力量。我降下了帆,拒绝大海的诱惑,逃避那浪涛的拍打…… “
在现实面前,林徽因理智而冷静的选择了退出,她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是不愿意做摆渡人的,她曾明确的告诉徐志摩:我不是个感情随意的女子,你必须在我和张幼仪之间做一个抉择。我们无法确知在以后的岁月里,林徽因是否依然爱着徐志摩,但是,我们看到因为这一份放弃,她有了美满的家庭,有了广阔的生活空间。她是聪明的女子,在摆渡别人之前,先摆渡了自己。或者说,她找到了自己的摆渡人,这个人,就是梁思成。
他带给她踏实的日常生活,也带给她浪漫的爱情与婚姻,还有足够的尊重与自由。这样有理想有抱负,有才学有思想的人,比只会流连情爱场,悲春伤秋的徐志摩,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
05.
爱尔兰诗人罗伊·克里夫特曾写过一首《爱》: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 ,我的样子。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
还因为,为了你,
我能做成的事。
我爱你,因为你能唤出,
我最真的那部分。
我爱你,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
如同阳光穿透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气,我的弱点,在你的目光里几乎不存在。
而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却被你的光芒照的通亮。
别人都不曾走那么远,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
所以没人发现过我的美丽,所以没人到过这里。
我们此生要找的摆渡人,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他给你看向世界的眼睛,他给你认知人世的心灵,他给你的一切,都使你变得足够美好。如果,你碰到了他,那么,别犹豫,拉着他的手,坐上他的船,跟他走。
如果生命是一条孤独的河流,谁会是你的摆渡人?
希望你在这看似无望的红尘里,找到那个可以给你灵魂摆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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