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嘛小破孩啊,为何你不去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我狗嘴里正哼着无比畅快的小调,内心正无比邪恶的想着怎么智斗小破孩,是采用嫁祸陷害,还是借力打力,是要一击制敌,还是多次伏击,正在我想的得意洋洋潇潇洒洒的时候,小破孩又出来折磨我了,他将那沾满泥巴、煤灰甚至是某些物种排泄物的魔抓伸向了我,具体来说是伸向了我干净、光滑、闪闪发亮的皮毛,这还能忍吗,内心里一百万个声音在叫嚣着,咆哮着,告诉我这就真还得忍一忍,因为我想的策略不容许我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先跟各位看官说说我的计谋,我的计谋就是先锻炼好身体,练习速度和灵活度,速度嘛像刘翔百米冲刺那样就行,不要求博尔特那种变态的,灵活度嘛像羚羊那样的就行,转弯要稳准狠,不能迅速来个180度也得90度(话说来个180度转弯是不是整好送进敌人嘴里,我数学不好,不过还有点常识),然后小破孩再打我折磨我我就跑,敌来我跑,敌疲我休,敌退我倒,虽然这战略也没什么新颖性,也没怎么折磨到小破孩,不过人家是人,我是狗,老妈说那句话我着实不敢忘,等到小破孩对我失去了兴趣,我也就功德圆满了,然后再继续过我没事耍个无赖,闲的蛋疼就去打架斗殴的日子,想想都惬意的流口水啊。
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我每天吭哧吭哧练习跑步,累的狗没有狗样的时候这小破孩对我下了毒手,平时小破孩赤手空拳我还可以应付,可万万没想到这斯竟然进阶学会了使用武器。这一日小破孩趁我睡觉手拿烧火棍,当他将烧火棍举过头顶遮挡住照到我身上百分之一阳光的时候,我从睡梦中惊醒,梦里我看到黑白无常在拿勾魂利器钩我,吓得一身冷汗后急忙睁开狗眼,没想到这一看不得了,真真是一个魔鬼拿着法器要打我哩,也是我刚醒反应迟钝,竟生生受了这一棒,顿时觉得魂不附体,灰飞烟灭。当时我狗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我要与这小破孩同归于尽,狗急了也会跳墙,咬不掉他一块肉我也得咬掉一块皮,于是乎我不顾亲情大义,义无反顾威风凛凛一跳而起,那起跳速度就好像神州五号发射,然后用我那锋利的牙齿迅速咬了一口小破孩鼻子,这一口下去不得了,我狗嘴里都有了血腥味,腹内一阵翻滚,然后我松了口,摔在地上,勉强爬起,与小破孩四目相对,这一过程可能只有0.01秒,但我感觉过了三生三世,然后小破孩好似刚反应过来一样,哇的一声哭的响天动地,地裂山崩,我自觉大事不好,就迅速跑出的大门,向屯西头的西沟子跑去,两条狗腿倒蹬的无比的快,频率每分钟我算了一下,额大概99赫兹。
西沟子没有一点人气儿,迈入这里就好像迈入了魔鬼的禁地,虽然是夏天,我还是感觉阴风阵阵。这里夏天雨水多,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水沟和纵横交错的柳条甸子,我一条狗腿迈进去了又迈出来,迈出来又迈进去,在经过了一番矛盾挣扎与自己内心做了半个小时斗争后我决定还是先进去,佛祖说回头是岸,但我现在要回到家里等待我的肯定是一顿暴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算了,先在这西沟子坚持一晚,姑且做一回野狗,就当是对自己的历练外加旅游好了。
你看那旁边的野花开的多好,是撒花仙女姐姐种的吧,你看那小水沟里的蝌蚪游的多欢快,是司音哥哥在谱一首优美的乐章吧,你看还有那柳条上的马灵儿,是佛祖派来抚慰我幼小的心灵的吧,马灵儿往哪飞,我就往哪跑,这肯定是佛祖在给我指路,说不上能让我寻着晚上睡觉的地儿呢。我屁颠屁颠跟着马灵儿跑啊跑,跑啊跑,眼看天快黑了,马灵儿不见了,我举目四望,呆,这是哪里,大地姐姐天使姐姐诶,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为什么眼前一个个土丘,高的矮的,长草的不长草的,这究竟是什么文明古迹。
很快一阵风吹来,黑暗瞬间笼罩了大地,夜里是另外一些东西的世界,不是我这条狗的。我顿时六神无主,对自己追马灵儿的事狠狠进行了自我批评,平时我总嘲笑隔壁邻居那只乌漆六瘦的猫,他白天总是没完没了的追着马灵儿跑,背后不知道被我骂了多少遍傻叉,这回轮到自己了,我才是真正的傻叉。就在我要继续深刻检讨反省的时候,面前有一个土包突然亮起了一簇簇蓝火,远处还传来一些狗吠兼其他嚎叫声,我一惊狗腿一软,顿时就起不来了,因为我突然明白眼前这土包根本就不是什么文明古迹,这尼玛是坟茔啊,佛祖啊,你不是以慈悲为怀吗,怎么给我指引到这儿了,古有庞统命送落凤坡,今有小狗魂断坟茔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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