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写错了题目。理由是孩子长大, 做父母的应该变“老”,你怎么会变“小”呢?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还是得从这个“小”字说起……
人刚出生的时候,托在手上还没个砖大。可光阴似箭,岁月荏苒,人生就像白驹过隙,转眼间,不光孩子长大,甚至孩子的孩子也已长大成人。这倒不怪,奇怪的是随着孩子的长大,我在孩子们的眼中却越来越“小”了……孩子们甚至在背后戏称我是“老小孩”……
是我“为老不尊,为幼不敬”,在他们面前耍小孩子脾气?还是我人老缺钙,越长越低,越来越箍憷?孩子们说都不是。他们说,爸爸人老心不老,既善良又单纯,傻的叫人心疼,有时还特别好玩儿,像个小孩一样可爱……
小孩子真是可爱。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这样说。他们说我傻,说我长得乖,两三岁的时候,不光给我扎了朝天辫儿,还在额头上点了个小红点,像极了动画片《大闹天宫》中的哪咤,很是心疼可爱。
可岁月无情,几十年过去了,我腰弯背驼,步履蹒跚,双眼昏花,两鬓染霜,个头也越来越低。和人高马大的孩子们相比,我的确像个“小孩”……
小孩的脸虽然说变就变,但是 天真无邪。高兴的时候,粉嫩的小脸儿笑的就像一朵花。可要淘起气来,又委屈的眼泪哗哗, 真要耍起刁来,还叫人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每个人都当过孩子,都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父母对孩子的关爱,具体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走路快了怕跌倒,走路慢了说磨蹭,衣服穿少了怕冻着,吃饭吃快了怕噎着,顶在头上怕摔着,放在嘴里怕化了……就这样,孩子长大了,父母却变老了。而且越老越像小孩……
走路不稳,晃晃悠悠,像极了婴儿学步,丢三落四,喜怒无常,特别是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儿女们就像幼儿园的阿姨,事无巨细,呵护有加……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在孩子们眼中是大人,他们爱我,怕我,依靠我,有时还会误解我。可九九归一还得服从我。
现在他们成了“我”,我虽然不依靠他们吃穿,可我心理上总是离不开他们,甚至还有点儿“怕”他们。因为他们不光对我呵护有加,而且也像我当年那样喋喋不休……说我不服老,爱逞能,不听话,太任性……但责怪声中充满了爱的真诚,帮扶过后, 依然忧心忡忡……
有一首歌的名字叫《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儿女长大后,他们真的成了“我”。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但真正的孩子,总是把自己的父母 当成孩子一样去呵护,孩子们笑着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长大后,难道我真的变“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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