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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治疗,齐儿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人也有了精神。反而是照顾他的小北,瘦了一圈,脸色腊黄,不停地打哈欠。
齐儿看了,有些心疼,把身子向床一边挪了挪,让小北在旁边也睡会儿。小北躺下,觉得整个人有点飘,往下蹭了蹭,自认为整个身子已在床上了才不动,刚要合上双眼,齐儿忽然坐起来:“我要尿尿。”无奈,小北起身,在桌下摸索到便壸,塞进被窝。齐儿神情严肃地看着空气,小北哈欠连连。接过便壶,没感到重量:“你尿了几滴呀,故意折腾人的吧。”
齐儿面无表情地躺下,顺手拉了一个小枕头撂在原先的大枕头上,他喜欢枕高,每当小北嗔怪这个坏毛病时,齐儿都笑嘻嘻地打趣:“这叫高枕无忧。”时间久了,小北也懒得问,任由他去了。但这次不行,齐儿生病了。
小北拽出了那小枕头,齐儿翻眼看看他,挺身向床头蹭,床头是摇起的,高一些。小北调侃:“别蹭了,再蹭,头拱墙里了。”齐儿不听,像虫般继续向上蠕动。
小北摇头,提着便壶出去了。
几分钟后,小北回到病房,灯不知被谁关了,房内昏暗,齐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北想终于老实了,便坐在床边,伸头去看齐儿睡了没有。没看到头,只见齐儿的脖子又粗又红,贴在墙上,头不见了。小北的心被什么咬了似的,隔壁传来一声尖叫:“谁的头!”一病房人全涌出去,小北定在原地,一病友折回来,冲小北大喊:“齐儿的头穿到墙那边了。”小北捂住嘴。“别蹭了,再蹭,头拱墙里了。”
几分钟前那句玩笑话把齐儿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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