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注定是人类历史上,难忘的一年。
我们发现生命的脆弱,也发现人与人互助和信任的可贵。也就因为这是群聚不被鼓励的一年,我们这才发现我们有多怀念“当我们同在一起”的“一起”是多么的美好。
鲁迅说:“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人要怎么有希望?要怎么“刷存在感”,才能得到光明呢?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1923年,鲁迅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作了一场《娜拉走后怎样》的讲座。他探讨了当时艺文界热议的易卜生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女主人翁娜拉因为觉醒而决定甩门离家之后,“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在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
模仿《玩偶之家》结构,将主题改为进步青年拒绝包办婚姻而写成《终身大事》一剧的胡适曾坦言:“‘易卜生主义’代表我的人生观,代表我的宗教。”当时的胡适,希望透过新文化运动来鼓励人们追求独立自由的人格。
鲁迅的讲座,显然对当时被形容成“为革命之天使,为社会之警钟” 的娜拉,进行了反高潮,反英雄的直白点评。他问说:“她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带了什么去?”然后,鲁迅作出了他那不容质疑的结论: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使自己成为自己,比什么都还重要
鲁迅演讲之后5年,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给剑桥大学的女子学院作讲座,讲座后来被整理成专书出版,书名叫做《一间自己的房间》,典故出自后来成为名言的这段话: “一个女人,如果要写小说,必定得有点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
“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这是娜拉离家出走前的名言,而伍尔夫则说:“一个人能使自己成为自己,比什么都还重要。”
鲁迅跟伍尔夫在面对女性听众的时候,都在提醒她们,要有钱,才有自由。娜拉强调的是,先有自由,再来谈其他(或许,钱也就来了)。将近一百年过去的今天,我们却要说:我们必须存在,存在才能谈接下来。
周星驰在电影《少林足球》里面让他所饰演的人物说:做人如果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就算当咸鱼,也要当最咸的那一条。他的意思也许可以翻译成:先求有,再求好。那么,存在,有钱,有梦,这三者的关系要怎么看呢?而且,万一理想实现了呢?
法国作家蒙田说:“傲慢有两种原因:对自己评价过高,对别人评价过低。”或许我们可以不傲慢的说:存在,有钱,有梦,三者并不相互违背。只要,我们能清醒的“使自己成为自己”。
今天要问的是,你的梦呢
韩寒的电影《后会无期》里面有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鲁迅所处的时代,可能得放掉梦想去追逐金钱。但是,我们已经脱离那个年代很久很久。不放肆,能克制;只要翅膀没有麻痹,没有忘记飞翔,金钱跟梦想绝对不是不能兼得的鱼和熊掌。
人要怎么刷存在感:钱是好的,但是,梦也要坚持,才能得到光明。
今天要问的是:你的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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